“那老六来,他胆子大些。”
几个人互相推搡着,却不敢高声。
正吵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里面走出来一个面色阴沉的老头。
“吵什么吵?不知道戚爷我喜欢安静吗?”老头低声喝了一句。
这时,一个红脸大汉上前一步,小声道:“戚爷,我们知道您不喜欢出来,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件特别大的事情,必须得您老人家出来定夺。”
“什么事。”满脸阴郁的戚爷问道。
见老者搭话,跑过来报信的几个汉子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我们遇到妖人了。”
“他们几个人有人拿着铁制造的武器,那铁器一点都没有生锈,可是个好物件。”
“并且他们还有铁锅。”
“对对对,他们的锅碗瓢盆都好漂亮的。”
有人在一旁不甘示弱的附和。
老人不耐烦地喝了一声:“讲重点。”
那叫老四的男人连忙笑道:“戚爷,我们在讲重点啊。”
“您要知道,老祖宗留下来的铁器早就不能用了,但他们的铁器却非常好,所以肯定有鬼呀。”
“哦,对了,刚刚我们好多人围上去把他们抓住,但他们使了妖法,无论我们怎么冲?就是冲不到他们的面前。”
“戚爷,他们还把金保生金大首领打死了。”
“对对对,金大首领死得可惨了,流了好多血。”
老人听到金保生死了,大惊失色:“人呢?”
“还在不在部落?”
“在在在,他们被我们的人包围了,逃不了了。”一个黑脸大汉信誓旦旦道。
“好,你们也赶紧回去包围住她们,千万不能让她们逃走,赶紧的。我拿一个武器立刻赶过去。”老人大手一挥,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自己转身朝里走去。
戚本禹早就知道部落里来了几个神神秘秘的人,他们穿着末日之前的衣服,拿着末日之前的武器,他已经暗地里观察他们好几天了。
他也把自己查探他的信息汇报给了拉斐尔·维赫比·布拉卡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要求他出手。
如果,在他们刚刚进入部落的时候拿下他们,金保生那孩子,就不会死了。
戚本禹是看着金保生长大的,说是他半个爷爷也不为过,好不容易拉扯到这么大,本想以后有人替他养老送终,想不到就这么死了。
不行,就算拉斐尔不同意自己去抓捕安平部落的人,自己也要把他们弄死,血债必须血偿。
戚本禹匆匆朝房子里走过去,不一会,他便领着一个浑身穿着斗篷的人走了出来。
阮安藏在暗处,为了不暴露,特意花高价买了一个隐形斗篷把自己罩住了。
想到自己刚刚花出去的钱,阮安就觉得肉疼。
不过,在看到戚爷后,她又觉得值了。
那个老人虽然看起来鸡皮鹤发,但是行为举止矫健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再看到他穿着的衣服和脚上穿的鞋子,阮安肯定它们的生产厂家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鞋子的生产厂家是来自同一个。
这个所谓的戚爷,他或许也是一个生存游戏的玩家。
阮安正准备悄悄跟上去,却想不到戚爷和斗篷人刚刚离开,沈珏和姬明月从不远处跑来。
“快点,那边似乎没有了呼喊声,估计拖不了多久,算上来去我们最多只有8分钟。”姬明月着急道。
沈珏闻言点点头,但是也只是如此。
他步伐依旧从容,一点都不慌。
戚本禹带着那个斗篷人出门的时候走的急,房门只是轻轻地被掩上,姬明月推门就进了。
阮安想了想,立刻跟着沈珏进了房间。
沈珏明明对那个戚爷很感兴趣,为什么还不容易把他引出来,却没有尾随他?
难道,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戚爷?
阮安跟在姬明月的身后进了房间。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房子里空无一物,阮安打量着好一会,才发现了一个机关,打开机关后,一侧的地板上朝两旁裂开,出现1一个往下走的楼梯。
沈珏和姬明月已经下去了,她来不及细想,抱着龙泽赶紧也下去了。
楼梯很长,也很陡,大概走了一分钟,才到底。
此时的沈珏已经想办法打开了地下房间的门。
趁着他们刚刚打开门的一瞬间,阮安贴着沈珏的后背也钻了进去。
找了一个合适观察的地方,她抬眼望去。
然后就看到了令她反胃的一幕。
房间里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浑身赤裸,手腕和脚腕处都捆着锁链。
阮安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
就真的很离谱。
因为这个人身上长了很多手和脚,看起来像一只八爪鱼。
向来沉稳的姬明月和沈珏都下意识的阖了下眼。
“还是个人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手和脚?”
姬明月嘀咕了声。
沈珏眼神莫测,他朝躺在床上的男人走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双像死人一样的眼睛。
“你还活着?”沈珏小声询问。
躺在床上的人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后,本像枯井一样的眼神,忽然波动了一下。
“你是谁?”他开口问道。
可能很久没有说话,他的嗓子带着一丝暗哑。
沈珏眨了眨,一脸真诚地说:“救你的人。”
他说完,转头轻喝了一句:“明月,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些锁链搞开呀。”
姬明月咬着牙嗯了声,强忍着不适,走到床边。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鼓捣着绑住男人的锁链。
“这些铁链和锁不知道是怎么保存,为什么没有被腐蚀?”
“难道是困住这个人的人有什么特殊能力吧。”
姬明月自言自语,手下的动作却非常快,过一会儿就把绑在男人身上的铁链全部解开了。
“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接应的人到了吗?”沈珏抱着男人一边走一边问。
姬明月连忙回答:“到了,只要我们从部落出去,问题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