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畅几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门被猛烈的推开,呼啦一下,涌进了七八个人,这些人可不像刚在在大门口遇见的那些杂牌军,而是清一色的制式:制式服装、制式武器,人也是清一色的青壮年。
“几位大人,都吃好了么?”一个小头目装扮的人,排众而出,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说道:“既然吃饱喝足了,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畅拉着准备冲上前的古德,说:“各位,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呀”小头目打量一下刘畅,不明白为什么是他站出来,但还是说道:“误会也许是有的,但是,别跟我解释,我不负责解释误会。走吧!”
“好,我跟你们走!”说完,率先带头走了出去,而刘妮、古德、和刘师弟也陆续跟了出去。
“他们不是挺能打的么?”在远处的一个窗户前,站着俩人,其中一个,正是李刚。李刚见对方这么听话,没有丝毫的反抗,很是不解,便询问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呢,也是全身饭戎装,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军官。那个军官呵呵一笑,道:“能打?那得看和谁打,血肉之躯,能打得过枪炮么?呵呵,李大人,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他们要是反抗,我立马让他们变成筛子。”
李刚点点头,没有说话。
军官问道:“大人,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啊?”
“还是送给巫山博士吧”李刚说完,便转身离去。
再说刘畅师徒四人,他们被带进一个阴森森大院,院里,周围的一圈,是一间间的房门。一个狱卒打开其中的一间,后面的几个押解他们的士兵,将他们粗暴地推了进去,然后,随着一声‘咣当’,门又关上了,接着就响起哗啦哗啦的锁门的声音。
房间还算明亮,刘畅扫眼看了一下,里面是一个大通炕,在炕沿前,还规规矩矩地站着十六个人,加上他们四人,整二十。随着铁门关闭,所有人立刻坐的坐、躺的躺。
通铺后面的墙上,写着几个大字:‘认真悔过,重新做人’下面,则是一排排的小字,无非是作息时间和各种注意。
最里面,有一堵矮墙,墙里面是开放的卫生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腌臜气味,迎面扑来。
卫生间的上面,是一排栅栏。除了小点,还真和大雪山基地的囚室差不多。
就在四人怀着稀奇,四处打量的时候,有人发出了声音:“犯了什么事呀?”
刘畅根本没理会,而在后面的刘妮可是实在受不了,不停地干呕,她实在没明白,师父什么不走,还心甘情愿地被逮到这里了。
“嗨,老大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啊!”见没人理会老大的问话,有个小弟生气了,大声训斥。
刘妮可怜兮兮地看着师父,捂着鼻子,说道:“师父,我们还是走吧,太难受了。”
“就是,师父,我们还是走吧。”古德见刘妮的难受样,也出来帮腔。
“走?哈哈哈”那些人本来见他们四人居然不给老大的面子,对他们根本不理会,正一个个的撸胳膊挽袖子,要给他们一点威慑,听到俩的说话,不由发出一阵哄笑,有人说道:“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怕不是被吓傻了吧,还别说,长得挺水灵,像个娘们似的。”
“走吧,走吧,这哪是人呆的地方。”刘畅也皱起眉头,说道。
“好咧!”见师父首肯,古德兴奋地应道,说完,就准备去砸门。
“你傻啊,这里是监狱”刘畅道:“走上面!”刘畅看向上面的一排栅栏。
这排栅栏,是用来巡视牢房内动静的窗口,手指般粗细的铁栏杆,密密麻麻地摆满一排。离地面很高,足足有十几丈。而且,还是悬空的,四周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
众人随着刘畅的眼光,看看那排几乎悬着空中的栅栏,又把眼睛看向四人,就像在看傻子!
古德呢,只见他一个纵身,就跳了上去,然后,左手趴在窗台上,右手握住一根钢筋,就听‘咔吧’一声,钢筋应声而落。
如法炮制,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大洞,然后,左手一用劲,人就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陆续,刘畅、刘妮、和刘师弟,也一跃而起,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这么容易?!下面的人都看傻了,不可置信地互相看看,就这么简单?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一个孩子都能做到,没有理由自己做不到。便一个个的也如法炮制,像窗口蹦去。
可惜,他们蹦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恨,他们没有一个能把手摸到那个窗台。
李刚得知刘畅一众直接打穿牢房,越狱而走,更是吓得连觉都不敢睡,连夜把自己的住所和办公地点守卫得像铁桶一般,就算是去拉屎撒尿,门口都站着四个守卫。
李刚李大人如临大敌,而刘畅他们呢,正在京都的大街上转悠。
说起这一路,真可用丰富多彩来形容,就是刘师弟在后来,跟他的伙伴们每谈起这件事,都兴奋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己。
到京都,路程有数万里,专用的交通工具,他们都使用不了,自己驾车,又是没完没了的罚款,靠刘师弟偷来的那点盘缠,根本走不到京都。
而刘畅呢,又不想一路造杀孽。最后,只好劫持一架专列,一路冲卡,才到达京都。
京都是到了,麻烦也到了;因为他们的相貌十分的出众,不论走到哪,都能引起关注。不得已,古德、刘妮和刘师弟三人,只好锯掉了自己的獠牙。
“师父,师姐,师兄,你们可算来了,师弟我这段时间,简直活的生不如死呀。”古德提前安排的两名队员,接到古德的通知,赶来汇合。
这俩哥们倒好,身上的毛都粘连到一起了,一看就像逃荒的乞丐似的,样子十分的狼狈,一见到刘畅等人,来不及寒暄,就大倒苦水。
刘师弟不解,问道:“没钱了?”
二人摇头,道:“那倒不是,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找我们不到住的呀。”
有钱还住不了店?
二人哭丧着脸,说:“你们是不知道呀,在京都,住店有多麻烦,不但要身份证明,关键是……要背书呀…”
这下,连刘畅都有些吃惊了:“背书?背什么书?”
二人继续说:“师父呀,什么书都要背呀,主要是要背法律,师兄,你们知道,他们的法律有多少条么?三十万条啊!包括上厕所用多长时间、用几张卫生纸,都有明确的法律规定。
兄弟我,这一辈子,都没背过这么多书呀,背错一条,就要进补习班…背错就罚款,背错就罚款,兄弟弄得那点钱,连交罚款都不够!”
刘妮听着,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我们今晚就没地方住了呗?”
二人一起摇头,没有说话。
刘妮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都感觉有些味道了,尤其是头上戴着这个面具,更是不得劲,本想到了京都,可得舒舒服服地洗个澡,没想到,这个愿望泡汤了。
“我原以为那些猫人就够操蛋了,没想到,这些狼人更操蛋!”这一路,刘畅自从巫蛊以后,就受过的憋屈,都没这几天多,莫名其妙地被没完没了的罚款,莫名其妙地被关进监狱,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带着五个徒弟睡老鼠洞吧。原先还想尽量的低调,不管是不是基地的殖民地,尽量不想欺负人;现在看来,老虎不发威,真当自己是病猫了,“走,找京都最大、最好的宾舍!”
“好啊,好啊”几个徒弟相视一笑,拍手叫好。
看到一辆豪华的车子,停靠在不远处,古德露出坏坏的笑容,快步走到车门前,拉开车门,道:“下车,下车!你的车被征用了!”
车上的人,还在闭目养神,冷不丁被人一把拽出车外,着实把他吓得够呛,可定神一看,却是一个乡巴佬,顿时,火冒三丈,道:“小兔崽子,你找死!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敢征用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