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成?”大莾立即反对,青壮留着留着,铁定就成李贵的人了。
渠帅不愿意,先前跟着张沫一起杀官兵的蛾贼们却蠢蠢欲动起来,有不少人挤上前,表示想转投李贵麾下。
“当着老子面就敢改投他人?你他娘想找死。”大蟒怒道。
“老子的门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另一渠帅也叫了起来。
还有一个直接拔出刀,冷哼,“想攀高枝,且看老子手上这刀答不答应?”
蛾贼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举枪拔刀,其中一男子怼道:“你配做老子渠帅么?先前踏马碾踩自家亲人时,可想过老子生死?”
“老子有得选吗?老子婆娘那时也在人群中。”大莾愤怒道。
这些人既然站出来了,就是一心想改投门庭,哪会听他辩解,众人七嘴八舌吵嚷开。
“若非李渠帅部下冒死出城相救,俺们早已去向阎王报到了。”
“李渠帅寨中只余两百青壮,尚敢出城救人,可见重情重义。”
“俺们若有一天战死,家人是否也被你们弃之如敝屐?李渠帅能冒死相救别部弱小,定也更加善待自家人,我等愿改投李渠帅。”
李贵不曾想自己有一日会被众人如此奉承,不禁飘飘然起来,他其实什么事都没做,只跟着孙轻跑了一趟而已,这些人都是小丫头救的,可寨子挂着他的名头,声誉还是他的。
李贵不由再次感叹,当初投靠小丫头真是明智之举,非但吃穿不愁,如今还能得其他部下相投,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子砍死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人。”
一渠帅被激得暴怒,挥刀便砍过去,那人自不可能呆站着让他砍,挺枪抵挡。
渠帅亲卫跟着加入,其余想投靠李贵的蛾贼也纷纷过来助战,众人便在广场中铿铿锵锵干起架来。
张沫见自己一句话引起这样效应,很是诧异,心思动了动,到底还是按耐下。
李贵从自我陶醉中回过神,赶忙前去阻止。
“住手,都住手,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寨子的,何必闹得这般难看?”
众人打得兴起,谁鸟他在一旁嚷嚷。
场中已经见血,张沫怕脏了自家地,对许褚使了使眼色。
许褚会意,几步从台上跃下,大刀呼呼隔开数把兵器,大喝:“都他娘给老子住手,当这是自己家呢!”
这一声如惊雷般响,吵吵嚷嚷的人群忽的安静下来。
许褚指着那三头渠帅骂道:“他等既想脱离,强留下有何用,不怕半夜脑袋搬家?”
大莾叫道:“那便杀了这些叛徒。”
“他等之命乃我寨所救,若非我等冒死相救,还有人等你杀?你等速领了人滚,不然便请张飞燕来做主。”
许褚本就长得凶神恶煞,三人心底有些畏惧,又听他搬出张燕来,知道此事若真由他来断,定也是让这些人跟着李贵。
大莾退一步道:“那这些老弱便也由你等做主了。”说罢,重重哼了一声,带着自己人扬长而去。
其余两部也各自带人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