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采丹看向祁羊,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问我?”祁羊一愣,他以为要等几场才能参与参与战事商议,哪知道这才第一次正式参战就被给予厚望,他不胜惶恐啊。
“依后辈之见,当扩大据点,先前割开战场的两柄尖刀不必在侧翼维持,狠狠插进去即可,外面未被包围的魔物杀也杀不尽,等摆阵镇杀之时也将是它们逃散之刻。”
木采丹连连点头,夸赞道:“不愧为赵世龙的副将,眼光还是毒辣啊,就依你!”
“传令下去,让青狼帐与苍鹰帐的将士们深入据点,后半部分由据点各自向西南和东南方向出击,务必拦下敌人的后备军队,给我方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等到包围圈内的敌军歼灭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反打出去,能争取到多少土地就争取到多少土地。”
“是!”
木采丹唤来祝长运,吩咐道:“你率燕隼帐分散于各处,释放三剑玄珠牢,助其一臂之力。”
祝长运抱拳:“是!”
他率先飞起,身后是无数御剑的修士,流光铺满天空,随着一声声唳啸,更有成千的虎鹰张开双翼飞出迎敌。
人与灵兽协助作战,这也是燕隼帐一贯的传统了。
那些虎鹰不一定是某个将士的私有灵兽,它们与燕隼帐的关系更像是伙伴。
祁羊不是第一次见到木材丹的手下作战了,当初跟随赵世龙出征时大大小小的长城路段他走了个遍也打了个遍,从一名对魔物瑟瑟发抖的普通士兵到孤身入敌军腹地全然而返的赵世龙副将,他的经历要比这还凶险得多。
突然,他察觉到了不对,那些魔物好似有灵智一般疯了似的冲向结点,要聚拢魔潮将这大阵的心脏吃掉。
木采丹与他同时发现,下令比他却早:“传令祝长运,让他亲自去往结点,其余安排不变。”
说罢,身旁的侍卫就领命传音去了。
木采丹之所以这么繁琐,意在告诉祁羊——现在情势并不严峻,无需担心。
若真事态紧急,他的灵力传音要比那玉牌快得快。
“罕欢,你真要至传承者于死地?”
被称作“罕欢”的青年男子摇摇头:“主上没说我怎么敢私自做决定?现在不过试试他的斤两而已,若连这都没法破局,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转头看向询问之人,问道:“皇瀛,到底是谁屠的村你查出来没有?”
皇瀛摇摇头:“不知道,似乎是之前被主上亲自抹杀掉的一个存在,我在那里没察觉到新生的煞气,除了主上的气息之外,就只有很陈旧很腐朽的黑煞。按理说他该变成行尸走肉被极宗铲除了才对,不然怎么会让我都没头绪?”
一道娇媚的身姿笼在皇瀛身前,长长的青丝耷拉在雪白的肩上,递过去一个柔媚诱惑的眼神,酥酥麻麻地说道:“能让你没头绪的事情多了,比如现在,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外璎,别闹。”皇瀛伸手推开她,对罕欢说道:“你说我现在适不适合现身?”
“不适合。”
“为啥?”
“早了。”
“我问你原因,我当然知道早了。”
罕欢语出惊人,差点让皇瀛打他:“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早了。”
“行吧,反正要输,你自己看着吧,我再去找找那东西。”
罕欢问外璎:“你呢?”
外璎将一缕青丝缠在如葱食指上,绕来绕去把玩:“我嘛,还没见过传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