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奚送用酒擦他的大动脉,忙得不可开交。
温良看了一会儿又没忍住看看外头天色,沉默片刻方说:
“要去找花婆婆只能天亮去,寨子下面的路太险,天黑路滑很容易出事。”
奚送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现在才格外担心。
万一这小子撑不住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被烧糊涂了?
【通体上下也就脑子好使……烧坏了不就是废人了嘛……】
她暗戳戳心想过后又在心里默念起:
【物理降温的方法一定起不到作用。】
曲线救国也不是不行。
这一念叨,奚送就念叨到了半夜。
因为身体实在太小熬不动夜,没多久她便倒后头睡过去了。
“咳咳……”
一声咳嗽像是惊断了奚送的弦,猛地坐起,外头已经亮了。
见范虚夷满脸都写着虚弱,面红唇白的模样并不比昨晚好到哪去,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许一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一边问,她一边找来衣服给他穿。
“无事……”范虚夷有气无力的说。
他现在只觉脑袋昏沉,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乏得很。
【还有气儿就行。】奚送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