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会客厅。
赢泽远还在气着。
赢雪又替他换了一盏茶,安慰道:“二叔,您别生气了,我哥他就那样儿,他心不坏的,就是活得放肆了些。”
“他那是放肆吗?他那是混账!喝花酒,他才多大的人,就学会喝花酒了!肯定又去跟那些小倌们厮混去了!不要脸!”
赢雪闻言,垂眸没有说话。
赢泽远气不过的猛拍了两下桌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若不是赢无月,他们赢家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这个败家子、扫把星!
一摊烂泥,糊都糊不上墙!
把他们百年御医世家的脸都丢尽了!
也罢,事已至此,多想无用。虽然赢无月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但好在,赢雪争气。
赢泽远抬眸看向赢雪清雅出尘的容貌,心中安慰不少。
还是赢雪好啊,课业是小辈中最出色不说,就连容貌,放眼整个大燕朝,有谁能与之争辉?
不像赢无月,身为一个男子,却长着那么一张妖艳的脸。
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当初赢无月刚出生的时候,就因先天不足,差一点夭折。身为太医院院使的大哥也束手无策。
眼看着赢无月时日无多,忽然有一天,一位道士路过家门,说孩子八字太硬,必须要取一个偏女子的姓名,方可养活。
大哥那时候慌了手脚,病急乱投医,不仅给了那道士不少盘缠,还请他在家中小住半年,为赢无月作法祈福。
最后,那道士走前,便留下了赢无月三个字。
在他看来,赢无月如今长成这般不男不女的模样,还沾染上了那种,那种喜欢男人的恶习,就是拜这个不男不女名字所赐!
赢泽远“铿”一声,放下茶杯,对赢雪道:“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书院接了赢律,今晚就启程去燕城。”
“二叔”赢雪为难的咬了咬嘴唇,“咱们真的不管哥哥了吗?他还没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