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个体,竟然在一段过往的历史中得以连接。
这种情况真的是巧合吗?当然,就算对着自己的内心拷问也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借用平行茧回到过去,看清整个事情的真相。
“罗丁——”尼伯龙 根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那可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按照在全息世界发生的时间线推断,确实,他出现在人类区其实是非常合理的一种状态,而且能够在自己的弟弟战斗中逆转战局的人物,也只有他够这个分量了。
“嗯,罗丁在最后对我的父亲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使用了自己的波导——志士的鼓舞,把他的生命能量全部灌入了我父亲的体内,通过这种激进的治愈方式,我的父亲在濒死的状态中得以重生,并领悟了楼兰的禁忌秘术——黄金生敛。”
“黄金生敛?那是什么样的技能?”常远第一时间发出疑问。
但楼辙没有立即回答,他选择站了起来,顺着巨龙腾飞的方向眺望。
“那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能力,在击溃敌人后,可能用楼兰的砂蝎形态,强制剥离将死之人的波导能力,并将其作为自己的波导能力使用。”
他之所以清楚这项能力,也是因为它在某一刻完美的继承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了解到了能力的运行机制的时候,他发誓永远都不会在使用这样的能力的。
“这能力可谓是相当棘手呀——”常远不得感叹道。
“其实这样的能力虽然看起来相当地出色,但在战场上却并非如此。能力的发动伴随着条件的,如果你不能把敌人打到那么,你是无法将其剥夺的。小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只能去剥夺比你弱小的能力,那么其实,你永远不会强大到哪里去的。先决条件已经决定了这项能力的上限了,他不可能在一对一的较量中,立刻击败我的弟弟雷丁的。”尼伯龙 根看透的事情的本质。
“是的,正如市长大人所说,倘若一个具备黄金生敛的人遇到您的话,其实他剥夺你的能力的可能性可太低了。他不仅要把你打到生命垂危,还要保证你的身边没有帮手,还要在后续状态中完成剥离,同样的他自身还得具备一定的战斗力。这可谓是太难达成了,就好比,你是一名刺客,遇到一名毛糙的战士,你的武器不太行,但是对方的武器非常的霸道,你还在痴心妄想,把对方的武器夺到自己的手中。”
“对。就是这个道理,你这小丫头脑袋还挺灵光的。”
小波段凌并没有因为夸奖而停下自己的陈述,她反而把声音压得很低,就宛如要宣布一项轰动世界的壮举一样。
“但是,市长大人,你忘了吗?楼镌在先前可是可以一拖四的存在,他的战斗能力并非是一名用着老旧匕首的刺客,他也是一名顶尖的战士。楼镌的能力——时之沙,可以将触碰到的一切非生命物体同质化。除了纯粹的拳脚相向,形态方面的能力对他几乎是零作用。”
“可我的弟弟,应该是力量型的,我们龙族的能力不是放出型就是力量型。这一点一直延续了超过五千年,我是放出型的,龙族基因遵循排斥定律,那么他大概率是力量型的。”
“对。你的弟弟是力量型的。时之沙确实没有办法完全击破居奇尼埃。那么,楼镌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这一次,他同质化的目标不是对手。”
小波段凌的眼神变得敬畏,那是对英雄的无比敬畏。
“你是说,他点燃了自己?”
“是的,他通过同质化自己的身体,达到黄金状态,并在这样的状态上,击溃了居奇尼埃,随后他开始继续突破阵线,甚至一举攻破人类区中心,最后在人类区的保护机构,也就是我的本体以及楼辙所任职的未人协会的副会长长风大人的拦截下,燃烧殆尽,并化成了一阵沙风。第二周,北循城被攻破,楼兰覆灭。故事就是这般突然。”
“ok!在你们讲述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对人类区的一切也有了了解。整个楼兰与人类区的战斗看起来是在历史演变下必然发生的状态;其次,罗丁的介入作为战场中的不确定因素,给了楼镌逆转战局的可能,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清楚你使用了时之沙后必定会在人世间消散的话,那么这样的战斗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他可以算胜利吗?”尼伯龙 根将问题拉回到一开始的地方。
“什么意思老大,在沙风中消亡,并在战场中证明了自己,那不是男人最为浪漫的结局吗?”
“那是将军做的事情,但这个楼镌应该不是将军,他是王,而且,他还是一个有着妻子与孩子的王。假设,你是楼镌,你的故国被入侵了,为了保住家人,你会怎么做?就算不说是家人,考虑到老百姓的性命吗?”
常远想了想,还觉得老大说得挺有道理的,换做是自己,应该会周旋一下的,然后给一些族人以及家室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确实,这里面还是有些逻辑问题的。如果楼镌是一名出色的男人,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上头的,以命搏命对他来说是血亏的一件事,而且他的妻子与儿子大概率会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
“可楼辙没有牺牲!”小波段凌看向了一旁的男孩。
他重新做到了巨龙的脊背上,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