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荒屋,坐落在一片林子里。
李老头年轻时候,是个猎户,死得早,房子无人居住,就荒废了多年。
凭着记忆,唐宁宁找到了那间屋子。
透过栅栏,她看到了在门檐下坐着的人,年纪约莫十五,一身粗布麻衣,瘦的跟个麻杆棍似的,手里端着破碗。
双目无神的吃的连狗都不吃的野菜。
昔日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副破败的模样。
唐宁宁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安安--”
唐宁宁一把推开了破门,走了进去。
唐安安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的起来,腿虽然残了,却立马拿起了棍子防身,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陌生疏离,看着满怀防备心的少年。
唐宁宁怔忪。
一时间,无数思绪翻涌上了心头。
“姐,你快跑吧,我听爹说要卖了你。”
夜色微凉,门前台阶下。
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女,一个面色冷峻的少年,相互诉说着未来的路。
“安安,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啊。”
“我们趁着夜色跑,一定不会被抓回来。”说完,少年就拉起女孩儿的手往外走,两人跑了好远好远,风灌进耳里,身子冻得僵硬。
女孩儿晕死在山洞里的时候,依稀间,听到无数的人涌来,随后羊鞭一声一声的响起,响彻在空洞的山里。
还夹杂着少年的求饶声。
头顶的月亮越来越圆,往事越发的清晰。
“安安,你不认识我了吗?”唐宁宁有些酸涩。
可能,是原主的情绪在作怪吧,她忍不住的难过。
安安?
只有姐姐这样叫过他。
唐安安震惊中夹杂着惊喜,他拄着棍子撑住双腿站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突然,他想要往唐宁宁的方向走,但却一个不慎,摔倒在地,顺着台阶滚落了下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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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卖艺的途中被一伙儿打伤腿的,没钱治,就废了。”
唐安安看着仔细给他上药的姐姐,心里暖暖的。
从此,他不是孤身一人了。
“你呢,你后来怎么了,逃出来了吗?”
在唐安安的不断追问下,唐宁宁将自己后来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唐安安看着如今自强独立的亲姐,心中慰籍的同时不由得酸涩。
几年没见了,好陌生。
“这里不能住人了,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