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棠跑远,蒋进只好摇摇头,重新坐了下来。
看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这丫头受不住了。
也好,反正只剩一堂课了,等明天再替这丫头补回来就好。
另一边,南棠已径直跑出书院,一路朝家跑去。
跑着跑着,她心头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
老天保佑,千万要来得及!
等她等近家门,却发现大门半开,屋里屋外皆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香……糟糕!
再顾不得其他,南棠将书袋径直朝地上一扔!不要命般朝里屋跑了过去。
“嘭!”
当南棠一手推开父亲房门时,眼前一幕却让她险些裂开了眼角……
眼见处,父亲正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可身上的长衫已然被身旁的李翠凤解开了一半。
“住手!”
闻声,正埋头做事的李翠凤陡然一惊!
“棠儿……”看到南棠,她越发的慌了,刚想坐起却又猛然跌了下去,“我、南大哥……”
望着对方酣红的,明显也喝了点小酒的脸,南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起开!”
话音刚落,南棠已一个箭步冲近,一手便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李翠凤拎了起来!
下一刻,她手一转、一压,便将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李翠凤一把按到了镜子前:“好好看看!你自己象什么样子?”
“我爹自问待你不薄,当初也是你嫌贫爱富,收了赵家一大笔聘礼,把我爹抛弃了,我爹才与我娘定下亲事……可你倒好!居然恩将仇报!”
“我且问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南棠话音刚落,冷不防李翠凤“哇”的一声哭出来,还边哭边把自己脑袋撞得呯呯响:“对,我没良心!我对不起南大哥……”
“可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要是我不这样做,我那天儿就没钱看病,只能活活等死了!”
听李翠凤提起儿子赵天,南棠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不过却仍旧按着对方脖子:“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父亲?”
“我不能说。”李翠凤痛苦地摇着头。
望着仍心存侥幸的李翠凤,南棠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冰冷:“说,是不是邬青莲?”
“……”李翠凤彻底惊住了,“棠儿,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棠眼底闪过一抹冷然:“她做的好事,我全都知道。”
听到南棠这话,李翠凤彻底焉了……
一刻钟后,当邬青莲兴冲冲回到家里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懵了。
原本应该正与南怀枢那死瘸子躺在一处的李翠凤竟然象个没事人般,正在院子里忙活着。
而应该还在书院上学的女儿却回来了,不过看她一脸焉焉的样子,竟象是生了病。
唯独不见的,却是自己厌恶至极的丈夫,南怀枢。
心头涌出一抹不祥的预感,下一刻,邬青莲忙近前两步,将李翠凤拉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不是说好了今天下晌动手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翠凤满脸歉意:“青莲妹妹,都怪我!”
“我这边刚把南大哥药倒,那头棠儿突然说头疼,跑回家来了……这不,她一回来,我哪还有下手的机会?”
“你……”眼见好事告吹,邬青莲气得直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