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我印象中好像在地上也捡了个细长尖锐的铁块戳了他们其中一人。”
眉月没说话。
周启一继道:“要是他们也受伤了,不知道报警后我会不会也一样受到惩罚?”
明明是心虚,按理,你那是跟贼搏斗,要立功的,而且你不是能耐很大吗,这点事你就怕警察了?
“那暂时先不报了。”眉月说着,又大口大口地喂他喝水。
不过她心里已有了判断,等回去看下监控,自然真相大白,要是假的,她就立马报警。
周启一见眉月在思考,并蠕动着虚弱的身子想把上次眉月未收的信递给她。
其实眉月早上就发现了这信,当时送周启一去医院时,他口袋的信就滑落了下来,眉月并又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她不想见这信,若真是二石写的,她就更不想见了,她想二石当面跟自己说,那些千丝万缕的事,哪是信可以说清楚的。
所以她现接过信后又塞进了周启一的衣兜里。
“万一信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你总不看,错过了他的期待怎么办?”周启一不解。
“我了解他,有事肯定会当面跟我讲的,除非你从中作梗,若是这样,这信不看也罢。”眉月认真道,她相信二石有事一定会找她,而不是他不擅长的写信。
“哦,那随你吧。”周启一此时非常不解眼前这人怎么能这么擅于分析,且她对待自己总是冷冰冰的,无论是智商还是态度这跟对待二石判若两人。
“我想好了,要是二石还不过来找我,我也要报警,说他失踪了。”眉月说这话时死死地瞪着周启一。
这让周启一身子抽搐了一下,接着又咳嗽了起来。
眉月看在眼里没有说话,继续大口大口地喂水给他喝,恨不得勺子换成水瓢。她现就等他家人过来,然后自己早点脱身。
可就是这喂水的一幕却被二石看到了。
那一勺勺的水,如一刀刀刺进二石的心里,让他心如刀割,他想上去跟她道个别,可想起周启一的那番话,他忍痛了一会,接着并调头直接走了。
原来二石去找眉月时,家里没人,而门口却有血迹,顿感不妙,忙调看监控,可操作不熟练,手忙脚乱,却一不小心把这段监控给删除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石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一顿,接着并飞奔着往医院去,心慌得一直在颤抖,生怕眉月有个三长两短。
一番打听还真就打听到了,所以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他虽心疼,但看眉月完好无损很是欣慰,只是恨自己太自作多情,这样不顾安危的跑回来,可却是这样的一幕。
认识眉月那天,他就非常怕这样的情形发生,他处处提防,担心自己陷进去,结果还是陷进去了,且让他触不及防。
导医说他们是一大早过来就医的,那或许周启一晚上就在她家,这样才有跟上门找事的人战斗一番。
看来周启一说的是真的,忙活了半天,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二石心在滴血,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掉了颜色,甚至是静止了,唯独能感受到自己心在慢慢的撕裂。
他想逃离,甚至想立马离开这华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