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也不行,天塌下来也必须晚上待这,且必须好好抄写,明天要是表现不好,继续抄写。”
“郭易安家的事也不行吗?”
二石这一提,这科长更是怒了:“怎么,你也想拿我们领导压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才几斤几两,领导名字是你直呼的吗,没大没小。”
“科长,我错了,我没有压您,是真的有事。”
“天塌下来也不行!”
“那算了,我还是打个电话吧。”话毕见科长未反应,并又补道,“我跟家里解释下,今晚不回去了。”
“那就对了,有没有错,还必须是我这边说了算,顺便让你家人过来一趟,晚饭我这不供,也没有毯子,可不能空手来。”话毕停顿了下,咳了咳嗓子,“当然你若开窍快,那明天的事好说。”话毕又自语道,“上次那酒不知谁弄倒了,全给我淌空了。”
二石算是明白了,这是暗示自己家人给他送酒。
“科长,我懂,我懂,我家酒很多的,刚好没人喝,都陈好些年了,每次开封,邻居说几里外都闻到酒香。这小事,我让搬几箱来。”二石忙道,担心不给自己打电话。
刘科长一听顿时吞咽了几口口水,像已闻到酒香了一样,并立马夸道:“你这孩子,就是开窍,我第一眼就没看错你,又聪明又机灵,好好表现,争取明早就让你出去,不影响你办事。”
“那就太感谢您了,科长。”
“恩,电话在我办公室,去打吧。”科长大方道,这语气是立马和气了不少。
二石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拨给了郭怜梦,庆幸她的电话和眉月的电话只是末尾两个数字颠倒,要不然可就没法求救了。
电话响时,郭怜梦刚好是回房间拿东西。
她听明白二石的意思后,二话不说就换上了衣服,直接下楼让司机带她到公司去。
已过下班点,但科长还没有回去,因为他正盼着二石的家属。
此时刘科长正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耍威风,自个在那陶醉得意。
想当年,他也是一个风云人物,他眼线众多,不仅是在立安泰公司,在很多竞争对手那都有布线,但后来郭易安感觉这样不妥,有损形象,特别自己还是行业的标杆,这要是传出去了,会被不耻。
于是这刘科长就被安排到纪律科,当个和事佬,准备给他退休的。
说是专门监管公司内部的纪律问题,可这就是个说辞,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主管,遇到问题都是主管自己消化,哪有丑事外扬的。
真触碰了,他也用不上,直接报警处理。
当然,也不是一无是处,要是两部门出现了扯皮,那就到了他这,而这是让他最头痛的,本就是扯皮说不清的事,对错难辨,他是想做个和事佬,可和不好就两边得罪,很少做到大家都信服的。
所以后来这部门就成了得罪人的部门,本起初还是有几个员工的,可这吃力不讨巧的事,员工自然也就留不住了,因为待久了到其他部门都没了发展的机会。
而按郭易安的意思,这部门不能缺,可年轻人不愿进来,能力一般的也干不来,最后也就只有像刘科长这样的。
可虽是对岗位能力有要求,可刘科长却一直很憋屈,未能有用武之地。
后来,他也就慢慢失去了以往的战斗力,哪做都是不讨好,还不如混混日子算了,再后来,也就堕落了,成了部门踢皮球的去处,或各部门烂摊子的垃圾桶,凡是遇到刺头难消化的都直接往刘科长那去。
后来堕落着也就失去了原则。
就像他现在这样,虽已是光杆司令,但他并不在乎,只要有“犯人”在,那自己就可以有陶醉的基础,有捞油水的机会。
这情况下,二石若不自救,很可能会被刘科长那满足私欲的心理给折磨了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