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又想起一事,苦着脸问道:“那听风阁的阁主人选你找到没有,这段时间以来,城里的治安一日不如一日,不是打架就是斗殴,要不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得我头都大了,我一边要照看学馆的进程,一边要组织人手普查人口,一边又要盯着粮仓那边,一边又要管军队的吃喝拉撒,我...我实在是分身乏力啊!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挺不住啊!”
“好了,好了,你就没有培养出几个人才替你管事?你只需负责抽查就可以了啊!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朱涵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戏志才这段时间的确很累。
“你以为我不想?可世家子弟你又不用,寒门子弟能找到几个识字的就不错了,你以为是在颍川啊?”
戏志才白眼一翻,回道。
“那你就不会书信一封,让你在颍川的好友前来冀州帮你的忙?这样一来你既可以减压,咱们经县又能招揽大才不是?”
朱涵突然两眼放光地盯着戏志才,笑道。
“他们?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有逼格,想让他们来为你效力,等你做到冀州刺史的时候再说吧!”
一看到朱涵的那种模样,戏志才岂会猜不出他在打着什么算盘,不过一想到他那几个朋友的尿性后,他当即就断了朱涵的念头。跟着朱涵的这段日子,就连戏志才都被带坏了,时不时地冒出几句新鲜词汇。
“可恶,为何有才的都是世家子弟!”
戏志才的话又再一次地打在朱涵的神经上,让他回想起了墨尘的那些话,气得他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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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们就启用世家子弟吧!而且王家与马家跟我们关系都很好,用他们家的人也不错,最起码能在短时间内把衙门里的诸事给撑起来!”戏志才想了一下,小心地建议道:“反正骑兵队那里你就破例了,不妨再破例一次?”
“不行,若是启用了世家子弟的话,那他们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况且这些人只会为各自的家族着想,一点也不会在乎衙门,这种人要来干啥?”
朱涵果断地拒绝道。
“我的县令大人哎!你就听在下的一句劝吧!”戏志才听得头都大了,只见他一边按着太阳穴在那揉着,一边没好气地解释道:“就算是你想要自己培养人才,那也需要时间不是?在这期间咱们还干不干事情了?既然要干,而且还是大干,那就需要大量的中低层人才,要不然的话,怎么干啊?就咱们几个人?二十来条腿,十来个脑袋,哪怕是不眠不休地干事,哪怕是把腿给跑断了,又能做多少?伯云啊!有时候想事情,还得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你有点深陷其中了啊!”
“你说的也没错!”不知为何,朱涵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世家充满了反感,总觉得这些家伙会坏自己的好事,所以也就下意识的撇开了这些人,准备自己培养人才,可人家戏志才说的话也不错,他朱涵到现在连个讲课的经师都还没有找到,连最基本的课堂书籍都还没有一套,就妄图创办学馆,要不是他是县令的话,估摸着早就被人给笑掉了大牙。
“伯云,你同意启用世家子弟了?”戏志才闻言一愣,随即双眼一亮,他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筛选,启用那些没有恶习在身的人。”
“好吧!先从王家跟马家中招一些人手补充衙门,工钱的话就从沉香阁里支!”
朱涵白眼一翻,暗道自己又着了戏志才的道。
“哎呀,说起沉香阁,我都忘记跟你说了,张姐的扩张计划已经报到我这里来了,跟你那天定的一样,先从周边的这几个县开始!但万木斋已经在南宫、广宗两县扎了根,咱们要想抢夺他们手上生意的话,就得压价,这可是玩钱啊!钱不备足一点,搞不好还真玩不过朱闻那个死胖子!”戏志才分析道:“我也与张姐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意见,我们都认为在南宫、广宗两县开店的计划暂缓,等我们先在其他县里站稳了脚跟以后,才能收拢资金对付万木斋!你觉得如何?”
“不行,咱们打得是牌子效应,若是放任万木斋在南宫、广宗两县里搞事的话,那到时候百姓们是认他万木斋的牌子还是认咱们沉香阁的牌子?”
朱涵果断地拒绝道:“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商场比战场更为让人害怕,因为他动辄关系到无数人的切身利益!我就是要让他朱闻知道,八仙桌就只能有我沉香阁这一个牌子,其他的都是山寨货!”
“要不这样,伯云你干脆入股万木斋得了,咱们从朱闻那里入手,他不是跟王伦关系要好吗?让王伦给咱们牵牵线,看能不能说服这个老小子!”
见朱涵这么坚决,戏志才只好为他出了个主意。
“入股?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对呀!这事有搞头!”
朱涵闻言一愣,随后想通了其中关键,只见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笑道。
“还真是个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看着朱涵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戏志才随之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