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将安出?”
朱涵闻言一愣,随后激动地问道:“志才,但讲无妨!”
“他们六家并不是铁板一块,这些年为了抢夺冀州的资源,没少相互出手!”
戏志才把六支碗反扣在桌面上,说道:“如今他们联觉而来,看似是同气连枝,其实不然,只要我们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刘暠与老刘续在位三四十年,人老成精,城府极深,咱们不得不防,若是我所料不错,这次的六王同行想必也是出自他们其中一人之谋!”
戏志才用手指按着两支碗朝前移了移,把它们与另外四支碗分开后继续说道:“更巧的是他们二人居然都没有子嗣,贵为当朝王爷,封地更是有一郡之大,先皇如此厚待,权势何等滔天,加之年纪一大把,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嗣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人并不是没有子嗣,而是他们把自己的子孙给藏起来不让外人得知?”
朱涵皱着眉头,分析道:“亦或是都夭折了?”
“咱们初来乍到!对于这种事情咱们不能妄加推断!”戏志才沉着脸,咬着牙回道:“不过现在,即便是不敢,咱们也只能赌上一把!因为只有把他们跟另外四家分化开来后,咱们才有机会翻盘。”
“赌?怎么赌?”
朱涵摊着手,无奈地说道:“若是他们二人的子嗣都夭折的话,这也太巧了吧?”突然间,朱涵顿时醒悟过来,他睁大了双眼看着戏志才,问道:“你的意思是.....栽赃嫁祸?”
“是,也不是!这一切都得等马老来了后才能下定论!”戏志才告罪道:“在下擅自请来马老,还请大人恕罪!”
“唉!你也是一心为我!”
朱涵苦笑道:“何罪之有啊?不过这种幸秘,他一个县城世家的掌舵人都能知道的话,那岂不是整个冀州的人都知道了?”
“也总比咱两在这抓瞎强吧?他万一要是知道一点什么呢?这谁说得准?”
戏志才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才擅作主张,请来马原。
不多时,马原来到衙门。
“大人,你这般急匆匆地把老夫唤来,所为何事啊?你不是在陪着那六位王爷的吗?”马原老态龙钟地坐着,脸色有些不好看地问道。
“马老,至于这么着急地请你过来,也是无奈之举啊!”
朱涵先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马原说了一遍后,苦笑道:“本官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拱手让人吧?”
“呵呵,大人你能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马原呵呵笑了两声,拍了下自己的胸脯笑道:“眼下这种时局,大人你都能想到老夫,看来是不把老夫当外人啊!老夫也在此表个态,我马家若是能帮上忙的话,绝不推辞!还请大人明言,要让老夫作甚?”
“就是想请马老说说刘暠与刘续这两位王爷以往的事情,毕竟您老在这经县扎根数十年,想必也是知晓一些王府密事的吧?”
朱涵急声问道。
“这个啊?”马原扶着白须,不动声色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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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年轻的时候倒是在安平王府中做过护卫,不知大人想要打听老王爷的什么事情?”
朱涵闻言一喜,本来他都不抱着什么希望,可万万没想到马原居然给刘续做过护卫,若是贴身侍卫的话,那马原知道的事情可就对朱涵帮助太大了,他连忙急声问道:“那还请马老聊一聊刘续的子嗣吧!看他的年纪差不多该有六十多了吧?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嗣呢?这并不符合常理啊?”
“这事啊!”
马原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在那里磨磨蹭蹭,眼神时不时地东瞅瞅,西望望。
“马老,只要你把此事说出来,本官答应给马家半成镖局的股份,今后本官旗下作坊出产的产品,马家的商队可以优先选择货物并运输,如何?”
一看到马原的那个模样,朱涵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道,往日里看着这老家伙风风火火,快意恩仇,没成想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当即忍痛割了点肉出来。
“哎呀,这可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啊!”
马原一听,一张老脸随即笑开了花,只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夫刚才只不过是在盘算该从何处讲起,没想到却让大人误解了老夫!”
“没事,马老为我经县的发展也是出了力的,这点股份本该早早送给马老,也是本官考虑不周!”
朱涵的嘴角扯了扯,暗骂了一句老混蛋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