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朱涵一人待在自己的营帐里挑灯看书。
傍晚时戏志才的话让他总是提心吊胆,直到现在哈欠连天,他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左右睡不着,他也就索性起来看书,正好可以补充一下自己在军事领域上的空白。
让朱涵开公司带人可以,哪怕是上千人的队伍他也能带得有模有样,可现在才带了五百兵马,就让他心力憔悴,从前几天的威风舒爽到现在的麻木前行。
“典韦,伯云睡了没?”
“主公刚才睡下了,现在又起来看书了!”
“哦,那你去禀告一声,就说我有事与他相商!”
“好嘞!”
这时,帐外响起了戏志才与典韦对话的声音。
“好了,我都听到了,进来吧!”
朱涵放下竹帛,笑道。
随后便见戏志才披着一件外套从外面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典韦跟在后面。
“典韦啊!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朱涵朝典韦吩咐道。
“主公未睡,典韦不敢睡!”
典韦老实的回道。
“我让你去睡觉,你就去睡觉,这是命令,帐外让两名亲兵站岗便是!”
朱涵心下感动,脸上佯装温怒地说道。
“诺!”
典韦不敢反驳,连忙应诺离开。
“好个憨厚的汉子,冲锋陷阵绰绰有余,但独领一军的话,却力不胜任,可惜,可惜啊!”
等典韦离开后,戏志才微微摇着头苦笑道,似乎是在可惜典韦的武艺。
“人各有所长,不能盖棺而定,典韦虽然脑筋不怎么活络,但胜在他忠肝义胆,认准一件事后就不会轻易转变,加之他武艺出众,乃是亲卫统领的最佳人选!”
朱涵闻言后,摇头笑道:“你啊,就放过他吧!”
“唉,张辽虽武艺不俗,但年纪太小,经验不足,难堪一时之大任,此番行军在外,就漏洞百出,由此可见,他还需要磨砺几年!”
戏志才叹息道:“管亥倒正好合适,但他读书太少,兵法也只是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还需要加强一下兵法知识。”
“呵呵,咱们哪个有经验?当初打上台山的时候,也是用了一招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才能那般轻易地拿下!说到底啊,咱们这支队伍都太年轻,战场经验不足!上了战场以后难免会吃亏,若是在去幽州之前,能打上几场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朱涵眼前一亮,他似乎猜到了戏志才的想法,连忙朝戏志才看去,只见戏志才面带微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志才,难道你已经算到了今晚会有人来袭营?”
朱涵一惊,小声问道。
“八九不离十!”
戏志才分析道:“箕稠乃是朝廷少有会打仗的将军,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被灵帝任命为护乌垣校尉,如此人物,岂会不知这种险地不易扎营?哪怕四周都没有敌人,只要是在野外行军,连伯云你都会下意识地去避让这种地方吧?更何况一位统兵多年的将军?这是每一位将军刻在骨子里的经验,然,箕稠却是偏偏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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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此处两面高山,一面临河,最后一面也是个斜坡,咱们现在的处境就像那锅里的菜,在等着别人来吃咧!”
“不对呀!不对,不对!”
朱涵满脸不解,刚开始他觉得戏志才说得有理,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合理,他一下认可,一下又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在那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何处不对?”
戏志才笑问道。
“若是箕稠跟外人联合的话,只要被我识破,那他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了?这老小子能做到那么大的官,想必不会这么蠢吧?”
朱涵解释道:“再者说了,咱们营地里除去箕稠的数十名护卫外,可是有着足足五百名官军,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嫡系,忠诚上还是有所保障的!而且与我有仇的就只有刘暠,他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来围攻我啊?那问题来了,五百人的官军,在这常山国境内,谁能有这个胃口吃得下?谁又敢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他疯了!”
“呵呵,区区数百条人命罢了!也就在伯云你的眼中算得上事!”
戏志才轻笑一声,他眼中尽是冷漠之色,随后分析道:“单单那醉仙酿的利益就足以让大多数人都为之疯狂!你也是尝过这个苦头的人了啊!怎么就没有转过弯来呢!要想除去心患,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动手,谋划者只需让出一些利益,在这冀州境内,有的是势力会为此来冒险!别的咱们先不谈,单说这黑山之中的黑山贼,他们就敢!而且也有这个实力能吃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