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关外鲜卑人中冲出一骑来到关下,朝着关上就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外国话,朱涵是听得云里雾里,韩珩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韩兄,对方说什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朱涵好奇地问道。
“他们说,我们汉人是孬种,胆小鬼,他们只来了二百人就把我们数百人给吓得只会龟缩在关里,不敢出关与他们交战!”
韩珩咬着牙为朱涵解释道:“而且他们还说,我们汉人不懂得善待同袍,他们让我们立刻开关投降,他们会像对待逃亡到鲜卑部落的汉人一样,善待我们。”
“啥?咱们与鲜卑人年年打仗,居然还有汉人愿意去他们部落讨生活?”
朱涵闻言一愣,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唉,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朝廷的苛捐杂税又一年比一年多,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忍受不了鲜卑人的诱惑,也就拖家带口的去了鲜卑部落生存!”
韩珩叹息道:“我们汉人给他们带去了我们的文化以及一些农耕打铁技术!这几年鲜卑人的兵器是越来越好了!”
“我勒个去,这是资敌啊?”朱涵很是气愤,暗道,这些投靠鲜卑的汉人不就是汉奸吗?对于汉奸,他更加仇视。
妥妥的卖国行为,这让朱涵如何受得了。只见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別让我有机会踏破鲜卑领地,要不然的话,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皆杀。”
“唉,他们也是逼不得已罢了,若不是活不下去,谁又真的肯背井离乡?”
韩珩没有朱涵那么高尚的民族荣誉感,他只觉得世态炎凉,只要能活下去,谁还会在乎上头的当权者是汉人还是鲜卑人。
这时,外面那名鲜卑骑士又是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后就掉头返回本阵。
这次朱涵倒是没有让韩珩翻译,从那鲜卑骑士脸上的表情他就能猜出一二来,无非就是嘲笑、不屑的意思。
“典韦,你骑战如何?”
朱涵受不了这个气,五百来人被人家区区二百来人就给堵在家门口不敢露头,这对于他来说,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却是极大。
“骑战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我的身体太重,寻常坐骑很难驮得动我!”
典韦有些犯难,他也很想出去跟鲜卑人较量一番,可眼下都没有一匹好马,让他徒步出关应战的话,太过吃亏。
“坐骑的话!关中倒是还有一匹好马!”
韩珩没想到朱涵年纪轻轻,初来乍到时一点都不怯场,面对鲜卑人的挑衅后也敢派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出战,当他看着典韦那雄壮的身躯后,也在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其实他早就想出关与鲜卑人打上一场,但他身系守关之责,终究还是强忍住出关单挑的心思。
韩珩武艺不错,但他不是热血武将,相对于纵横沙场,他更喜欢排兵布阵,然,这并不代表他韩珩就是位儒将。
“哦?什么马?韩兄,你别看典韦身材这么瘦小,但他的体重可是足有三百余斤,加之他又天生神力,寻常马匹还真的受不住他的那种力道。”
朱涵闻言一喜,暗道,莫非还能给典韦找到一匹适合的坐骑不成?对于典韦苦苦寻不到适合自己的坐骑这件事,朱涵一直记在心上,毕竟这神兵宝马可是武将们的标配,如今典韦有了‘天残’‘地缺’这对绝世神兵,就差一匹跟他相匹配的坐骑了。
“瘦小?”
韩珩错愕地瞥了眼典韦,暗道,难道这种身材的人在朱涵眼中还只是瘦小不成?那他眼中的壮汉得长成什么样?不过这些事他都不放在心上,只想着典韦真的能力挫鲜卑人的士气,哪怕是赔上一匹好马他也在所不惜。
“贤弟有所不知,为兄数月前带着一些士卒去关外考察地形,恰逢遇见草原野马群,期间有一匹黑马似乎是被赶出了野马群,正朝我们这边跑来,待近时,为兄才看清那匹黑马的长相,此马长得异常雄壮,蹄大如碗,浑身漆黑如缎,叫声如龙,奈何那张马脸却是奇丑无比。”
韩珩回想起当初捕捉那匹马的情形,缓缓说道:“它一声嘶叫,竟能让为兄等人的坐骑驻足不敢前,这是何等的威风,为兄一眼就看出此马绝非凡品,连忙招呼着麾下士卒一同上前围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将此马降服,一不留神还让它给跑了,当时为兄心急啊!当然是死追不放,独自一人带着三马匹就朝其追去,最终追了三天三夜,硬生生地跑死了三匹马,才把它给累趴下。”
“这么说来,那匹神马已经被韩兄你给降服了?”
朱涵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我也想啊!可是这匹丑马的性子倔得很,自从被带回雁门关后,不知伤了为兄多少手下,无奈之下,为兄只好把它给单独关在南山上的一座马厮里!”
韩珩苦笑道:“往往有能力的人,性格都古怪,就像为兄,你若不是当面打败我,我也不会对你服气,在我想来,那丑马应该也是这个心思!”
“难道韩兄你就没有尝试着去降服?”
对于韩珩的自恋,朱涵只能报以白眼,但他的话顿时又让朱涵燃起了希望,就连典韦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恨不得立马就去见见那匹马。
“为兄尝试过几次,都被它给摔得七荤八素,我自问是没有那个能力降服,若是贤弟你身边的这位壮士能降服此马的话,他们倒是相配得很!”
韩珩虽然武艺不错,带兵有方,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代郡的薄弱底蕴让韩珩束手束脚,现如今他只想着如何留住朱涵,哪怕只是留住典韦,他也有信心击退来犯之敌。
“呵呵,那咱们还等什么啊?赶紧去看看那匹神马吧!”
典韦一脸欣喜,搓着手催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