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健硕,面容刚毅,虬须浓密,长得很有特点,走路龙行虎步,一身文士袍套在身上,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走到赵文身旁坐下后,端详了朱涵好一阵后,这才笑道:“本人程远志,也想听一听朱大人你刚才所言的来得及,是何意思?”
“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阁下还想强行留人不成?”
朱涵嘿笑了一声后,回道:“难道太平教在幽州堂堂的一方渠帅大人,也想做那强盗之举?这恐怕与贵教的教条不符吧?”
“朱大人言重了,我教讲究人人平等,岂会做那强盗之举,赵太守此刻若是想走,本人绝不会拦着!”
程远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这造反大事,岂能儿戏对待!天家可不管你是真心悔悟还是浪子回头,只要跟造反扯上关系,一律诛灭九族,你说是吧,朱大人!”
“我只是一平民老百姓,听不明白你们嘴中的那些大事,不想管,也管不了,既然连渠帅都来了,那在下就无话可说了!今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各不相干,如何?”
程远志言辞犀利,态度咄咄逼人,三两句就让朱涵不得不摆正自己的立场,这种人太厉害,朱涵可不想被他给套了进去。
“赵兄,你可知你刚才苦苦相劝的朱大人是什么人?”
程远志不回朱涵的话,只是转头看向一旁的赵文,笑问道。
“朱贤弟是何人?”
赵文一脸纳闷地问道:“难道他还有其他身份不成?”
说实话,赵文还真的不知道朱涵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唯一知道的就是朱涵跟涿县的侯杰关系不错。
“呵呵,赵兄你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饶是我本人,也是在不久前才知晓的,你说是吧,朱大人!”
程远志不点破朱涵的身份,只是这种打哈哈地做派更加让人心生猜疑,可见他的手段也是着实厉害,就是不知道这种人为何一出场就被关二爷给斩了呢?难道是黄巾军里面真的无将可用?还是他程远志自命不凡,不知关羽的深浅,伸出脖子去白白地挨上一刀。
“程远志,本将可不管你知道些什么!今日我们权当没有见过!”
朱涵眉头微皱,他可不会亲口承认自己跟太平教的关系。再说程远志这种态度着实让他有些不喜,当下威胁道:“本将只是护乌垣校尉部中的一名军候,奉命来高柳城驻扎!仅此而已!”
“不错,朱大人你是兵,自然不会跟我们同流合污!”
程远志也不恼怒,只是嘿嘿笑了声后,说道:“朱大人你难道就不想听一听你的老母亲在冀州的近况吗?”
“什么意思?”
若说牵绊,让朱涵唯一放不下的人就只有朱母了,现在突闻母亲的消息,朱涵的脸色猛变,随即低声历喝道:“程远志,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在下还以为朱大人你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呢!现在看来,你也是心有顾忌啊!”
程远志微微一笑,他可不会被朱涵的样子给吓到,别说他朱涵只是张宁喜欢的人,就算他朱涵现在就是他们太平教的姑爷,程远志也不一定会卖朱涵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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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方大佬的脾性,或许张角发话他会听,但朱涵的话,还缺点火候。
“贤弟,你们...认识!”
赵文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跟他认识?”
程远志跟朱涵同时回道。
“既然你们不认识?那这......”
赵文可不傻,只见他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了一阵后,似乎对双方的关系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赵兄,有些猜想,自己在心里面猜猜就可以了,没必要说出来,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尴尬,那可就不好了!”
看着赵文的样子,朱涵就知道这家伙或许是猜到了些什么,他连忙出声威胁道。
“呵呵,看贤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兄岂是那种放浪之人?”
赵文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有啥消息,你就说吧!”
朱涵翻了个白眼,对于赵文这货,他都懒得解释。
“本人收到消息,据说这段时间以来,那经县县令正在发了疯地四处找人,似乎是有什么人不见了,而且在十月初,你母亲就被接到了经县衙门里去住,任何人不得去拜访!”
程远志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
朱涵闻言一惊,不相信地问道:“这种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怎么我放在经县的人没有传信过来?程远志,你莫不是骗我?”
见朱涵的脸色有些狰狞,程远志这才呵呵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本来我们还想把你母亲给接出来,但是人家刘尧不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