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就看好吧!这肉啊,我们第二屯的弟兄吃定了!”管亥甩了甩手膀子,朝身后的士卒鼓气道:“你们说是不是,弟兄们!”
“是!”
第二屯的百名士卒纷纷高举着手,应道。
“那可是白花花,香喷喷的羊肉啊!而且只有二十头,咱们第五屯的弟兄说什么也要分上一半!”常鹏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见他伸出臂膀,吆喝道:“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
第五屯的百名士卒毫不退让,各个都像饿狼一般,盯着身边的同袍。
“咱们第三屯都还没说话呢!哪轮得到你们!”
“就是,怎么着也得讲个先来后到!”
“嘿嘿,这训练讲究本事,有能力的吃肉,没能力,你们就只能干看着!”
......
本来朱涵突然增加训练量还让士卒们有些心生怨气,现在听到有肉吃后,谁还在乎那十公里,即便是训练量再翻上一倍,士卒们的士气也会十分高涨。在这个吃饭都吃不饱的年代,有肉吃根本就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谁又会放弃这个到手的机会。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尽给老子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有本事去比过才知道!”
朱涵很是欣慰,他突然明白了人家那些将军们为何要在行动前动员讲话一番,这样既可以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又能拉近双方的情感,只见那些士卒们都是双眼放光地盯着他朱涵猛看不是。
就在朱涵热火朝天大练兵的时候。
戏志才才刚刚赶到洛阳,他从代郡出发了一个月,因为要押送着上千名鲜卑俘虏,这才延误了路程。因为队伍太过壮观,可把守门的士卒给吓了一跳,随后洛阳令得知了戏志才的来意后,便暂时腾出洛阳城外一处小型军营用来安置这些鲜卑俘虏,同时邀请戏志才去他家赴宴。
戏志才背负朱涵的重要的使命,他与洛阳令周异素不相识,不敢耽搁,也就婉拒了周异的好意,周异也不恼怒,只是说等朱涵受了封赏以后,让戏志才再去他家赴宴,面对周异的再三邀请,戏志才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第二次来到洛阳,戏志才轻车熟路的朝马元义的驻地赶去,此番前来,他可是带着重任,丝毫不敢怠慢,就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约谈了马元义。
在得知戏志才已经认了朱涵为主后,马元义也是感叹颇多,想他当初软硬皆施,手段层出不穷,还不如一个十七岁的小子有手段,对于朱涵的请求,再加上戏志才奉上了钱财,马元义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了下来,并保证他会亲自去找封谞一趟,让封谞促成此事。
拜别了马元义后,戏志才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张让的府邸赶去,待来到一处桥头,只见桥这边密密麻麻的百姓挤满了桥的两旁,卖儿卖女、卖身葬亲、卖命求饭地百姓多不胜数,在这里,只需花上一点钱财,就能买下数条人命。
“大人,没想到洛阳城也会有难民!”
戏志才身旁的一名亲卫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些地方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呵呵,宣勇,再繁华的城池,都有他黑暗的一面,把我们身上的粮食全都分给他们吧!”
戏志才苦笑一声,抬头看向桥对面一片安详的富人区,只见还有两名士卒站在桥头守卫,似乎是提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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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蒙混过去。
“诺!”
宣勇招呼着其他护卫取出身上所有的粮食,正准备发放给沿途的难民。
“来,拿去吃吧!”
“不要钱,你尽管拿去吃!”
可不管宣勇他们如何解释,那些难民都不敢伸手接过他们的粮袋,即便是再饿的人,也只是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盯着,丝毫不敢上前。
“大人,他们怎么不要啊?”
宣勇纳闷,问道:“这免费的都不要?莫非是饿傻了不成?”
“傻?”戏志才无奈地回道:“他们可不傻,好了,你们只要把粮袋丢在地上即可!”
“诺!”
宣勇领命后,就直接把手中的粮袋给丢在了地上。
刹那间,刚才还唯唯诺诺地难民却突然变得异常凶残,凶狠地抢夺着地上的粮食。
“真是一群贱骨头,给他们不要,非要捡地上的!”
宣勇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咱们过桥吧!”
这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这些年来他见得太多太多了,自从跟着朱涵以后,他才知道朱涵做得有多好。
戏志才一行人衣着华贵,饶是宣勇他们这群护卫,朱涵都是花费了大价钱给他们置办一套衣裳,为的就是来到洛阳后,不给他朱涵丢人。
“这位大人,不知您是来这访友还是受邀前来?”
待戏志才刚走下桥,只见那守在桥头的士卒连忙上前躬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