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刚才的争端,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他。
“志才,计将安出啊?”张辽闻言一喜,急声问道,对于韩珩与王亮他们刚才闹的‘别扭’,在他看来,无伤大雅,毕竟这军中男儿,谁还没有点火气?等打上一两仗,这火气也就消了,搞不好还能握手言和,成为彼此的兄弟也说不定。
“此计,说出来,可就不灵了!诸位且容在下卖个关子,等明日一早,或许箕稠就会忍不住率众出城与我们决一死战,到时候还要依靠诸位奋勇杀敌!”戏志才的嘴角微微一翘,来之前,他就曾跟朱涵讨论过,若是箕稠坚守城池,他们该当如何,然,这对于古人极难的问题,在朱涵看来,却是再简单不过。
古人极重颜面,哪怕是山林匪盗,水中寇贼,大多都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别说是古代,就算是在极为开放的现代世界,大多数的人都很在乎自己的面子。
只要看清对方的软肋,在对症下药的话,即便是不能达到药到病除,也能恶心恶心对方不是。
箕稠乃是朝中老将,身居高位,这种人最在乎外人对他的看法,眼下是不得已才跟着张纯造了反,但对于颜面的话,这个老小子应该是很看重。
可这话又说回来,人家都造反了,难道还在乎那丁点颜面不成?朱涵跟箕稠接触不多,也就秉着试一试的态度,教给了戏志才几个恶心人的法子。期初戏志才还不怎么在意,可当他听完了朱涵传授的方法后,顿时惊为天人,暗中佩服不已,有了朱涵的法子,要想破了马城,说实话,不难。
“志才啊,你怎么也跟着那些老学究学了这一身的坏毛病,既然有良策,还不跟我们说一说?”管亥想杀敌立功,最好盖过韩珩一头,在这群人当中,他的心情是最为急切的。
然,也有一人存着跟管亥同样的想法,他就是韩珩,韩珩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本来就不合群,现在还把管亥他们给得罪了一遍,要是再不立点战功傍身的话,他很难在这群人当中稳住自己的地位。
“就是,今晚本就是商讨破敌对策,军师你既然胸有成竹,何不跟我等说清楚?”韩珩急切地问道:“最起码也要分配任务吧?”
“嗯,韩军候所言不错,今晚召集尔等,一是商讨破敌对策,二是分配任务,现如今,既然军师已经有了计策,那就还请军师给我们分配任务,军师之令,便是我张辽之命,诸位当誓死配合!”
见戏志才现在不想说,那便有他不能说的道理,对于戏志才的谋略,张辽极为信任,当下也就不在计策上过多纠结,只见张辽解下腰间佩剑递
给戏志才后,扫视了一眼帐内诸将,沉声说道:“好了,请军师下令吧!”
“我等候命!”
韩珩、管亥等将见状一愣,随即赶忙起身回应。
“既然得主帅信任,那在下可就要布置任务了.....”戏志才郑重的接过张辽的佩剑,脸色严肃地说道:“此战关乎我主之声望,故而,此战我军只能胜,不能败,若是有人胆敢阳奉阴违,畏惧不前,军法处置!”
“诺!”
众将浑身一震,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管亥,你在今夜子时率部出营,赶往马城西门北面五里处掩藏等待,切记行军途中不可让马城内的叛军发现踪迹。”戏志才看向管亥,下令道:“以明日响箭为号,待三声过后,你便率军杀向马城西门,夺取城门,其他勿管。”
“诺!”
管亥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接了令,领了命。
“徐强!你部也在今夜子时出营,赶往马城北门外五里处,三声响箭过后,拦截一切意图从北门逃跑的车辆,只要是车辆,不管它是牛车马车,全都拦截下来,若是看到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也全都拦截下来,一句话,人跑了可以,但是东西得全部留下!”
戏志才微微一笑,眼中尽是睿智之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的命令却更像是在打扫战场,这战争未起,他就想到了战争结束以后的事宜,不知是成竹在胸,还是徒有其表。
“诺!”
徐强虽有满心疑惑,但还是立即领了命令。
“王亮,你部负责东门,命令跟徐强一样!”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