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鞠义也不会打造出名震天下的先等死士,一支劲旅,装备是一方面,训练也是一方面,往往能称之为劲旅的,都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一股气势,一股舍生取义,百折不挠,越战越强,视死如归的精神。
不管是在何朝何代,每一支精兵的特征都非常的相近,特别是那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军,其战力更是让人望尘莫及,问鼎世间之巅。
在临死之际,能亲眼见证自己的心血闪耀,鞠义大感欣慰。
“自不量力!既然你鞠义决意找死,那本将就成全你!”
看着还有数百士卒朝着马城方向败退,张辽心中万分急切,只因那攻打西门的只有管亥一部,虽然其他三门也有人牵制城中兵力,可一旦让这群溃兵逃回马城的话,那戏志才的布局将会被彻底打乱。
张辽初次领兵,如此重大的失误,他不允许发生,更不允许因此而产生变故,让他们之前的准备付之东流。
“杀!”
鞠义视死如归,张辽勇猛直前。
眨眼之间,钢铁洪流便撞向了鞠义的军阵。
在奔腾的战马面前,数百人的防御阵型显得太过苍白,只一轮冲锋,就被张辽给冲得人仰马翻,鞠义更是被张辽与韩珩联手打落马下。
“哼,若是刚才,你或许还有一战之力,现在分兵阻击,乃兵家大忌,枉你也是带
兵之将,之前还敬你三分,现在看来,你鞠义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要破你,易如反掌尔!”
张辽的刀尖抵在鞠义喉间,冷笑道:“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你....”
“噗....”
鞠义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哪能忍受得住被人如此轻视,可他现在身为鱼肉,处境堪忧,羞愤难耐之余,猛地吐出一口胸中淤血,气血攻心之下,当场昏死过去。
“韩珩,你带着一百人打扫战场,企图反抗者,杀!”
张辽虎视了一圈四周所剩无几的鞠义部将,冷冷地交代了一句后,就带着剩余的骑兵,继续追赶田楷、严纲而去。
一二里地,在往日不过是一刻钟就能跑完的行程,现如今,却变成了一条遥望无际的死亡之路。
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城,田楷心中随之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但那越来越近的马蹄之声,却再一次地把他给拉回了九幽之中。
“鞠义匹夫,他那三百人难道都是纸糊的不成?”
严纲扭头看了眼越来越近的骑兵,顿时恼羞成怒地骂道:“老子今日被他给害惨了!”
“西门没有遭受攻击,我们中计了!”
田楷看到正在西门外严阵以待的百余名骑兵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等人从头到尾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其实管亥没有强攻西门也是戏志才的临时决意,谁能想到箕稠没有倾巢而出,居然还在城中留了数百甲士,让骑兵强攻马城,实属不智,无奈之下,戏志才只好另施巧计,先是让管亥摆出一副强攻马城的模样,然后再让埋伏在其余三门外的王亮、徐强、常鹏露下脸,给城中的箕稠造成一种,调虎离山,釜底抽薪的错觉。
箕稠果然上当,在得知四门外都有张辽的部曲后,他就慌忙地派出传令兵,前去通知鞠义。
其实戏志才的计谋不算差,他完全可以将错就错,先调虎离山,再瓮中捉鳖,先吃掉鞠义所部再说。
或许是因为首次参详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让他这位谋主露出了纰漏,不过这也算是错有错着,一心只求稳妥的箕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陪着戏志才演了这么一出。
“杀!”
“杀!”
“杀!”
就是田楷、严纲二人惊慌失措之际,四周突然杀出数支骑兵,看那架势,恨不得要把他们二人给生吞活吃了一般。
“田楷,眼下该如何是好?”
严纲凄惨一笑,正朝他们围过来的这几支骑兵一看就是蓄势待发,等候他们多时的样子,而且张辽也快杀至此处。
再看看麾下这群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士卒,严纲的底气在这一刻,彻底没了。
看着四周正缓缓逼近的骑兵,田楷知道自己等人若是再不有所动作的话,那保不齐人家就会在下一刻集体冲锋,把他们给吞得骨头都不剩。
“田楷、严纲,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突然,一声爆喝响起,震得田楷、严纲二人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