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典韦知道是该他上场的时候了。
在袁氏话音刚落之际,典韦就踏出一步,把周凯给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有我典韦在此,尔等胆敢!”
“夫君,你看,那小子的野蛮护卫,都丝毫不把你给放在眼里呀!”听到典韦的话后,袁氏不恼反喜,她知道自家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男儿,对于典韦这桀骜不驯的话,周雄肯定会对其施加惩罚。
“你这恶汉,也敢枉论我周家之事!”果不其然,周雄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怒之色,他先是怒喝了典韦一句,随后看向周凯,怒骂道:“凯儿,你刚才所言,意如何为?”
作为世家子弟的传承者,周凯认朱涵为主的举动,绝对是触及到了世家的神经底线。
“我周家要想摆脱太原王家,唯有依靠朱太守!”周凯满脸倔强,似乎对此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低贱之处。
“什么?”
“大少爷刚才说了什么?”
一些周家的长老闻言后,皆是面色大惊,随之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对于周凯引出的这个话题,他们似乎很感兴趣。
“混账!”
周雄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暗骂,自己的这个傻儿子竟敢当众说出这种事情出来,他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呼?
“你到底在说什么混账话?给老夫跪下!”
周雄御下本就严厉,对于周凯,那就更加严格,现在他含怒说出的话,吓得周凯大气都不敢喘,膝盖一软,下意识的就准备弯下去。
若是周凯的身份只是周家少爷也就罢了,典韦只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现在的周凯,可是朱涵决定要扶持起来的人,也是认了朱涵为主的人,哪怕他在朱涵眼中没有多大的份量,但也容不得外人这般欺凌。
若是周凯跪下的话,岂不是在啪啪啪地扇朱涵的脸?
作为朱涵的坚定拥护者,典韦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见典韦一把抓着周凯的肩头,沉声道:“等等!”
周凯只觉得从自己的肩头上传来一股巨力,那只手掌就仿佛铁焊一般,牢牢地粘着他的肩头,让他想跪都跪不下去。
“你这恶汉究竟是从哪个山疙瘩里钻出来的,竟敢忤逆老夫,来人呀!给老夫拉下去,乱棍打死!”
当着周家所有长老的面,典韦的举动让周雄下不来台,周雄只觉得他太久没有发威,到现在居然连个小小的护卫都敢跟自己作对,是时候展现出周家家主的威严了。
典韦何许人也,那可是当今这个天下间少有的恶汉,单论武艺,能打得过这个年龄段的典韦,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如此了得的人物,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气,寻常被朱涵训斥也就罢了,谁叫朱涵是他典韦的老板,即便是张辽、管亥那些跟随朱涵日久的老人,也不见得敢跟典韦大声说话,哪怕是被朱涵引为左膀右臂的戏志才,也是对典韦说话客客气气的。
现如今,一个黄土都快埋半截的老头,竟敢狂言要杀了他典韦,这倒是让典韦有些惊讶,不过对于这群将死之人,典韦并未放在心上,他只是
转头看向周凯,问道:“你要杀的人,都在这个屋里了吗?”
“什么?”
周凯闻言一惊,他没想到典韦会对他来这么一出,吓得他一时间不敢搭话。
朱涵起初是有打算派人暗杀周凯的对手,可后来想了想,就放弃了采用那种手段,而是选择让典韦堂而皇之地诛杀,这样一来,周凯便是骑虎难下,只能依靠他朱涵。
在汉代,以孝为先,杀害父母家人,可是重罪,会遭受天下的唾弃,周凯脸色苍白,他也知道典韦这么问是打着什么算盘,虽然他的心里很想杀了某些人,但这当众说出来的话,又觉得非常不妥,毕竟他的父亲可是还坐在那里,即便是他杀了周瑞又如何?难道他还敢连周雄也一块杀了不成?
“逆子,逆子,你竟敢勾结外人,意图谋害家里人?”典韦声音洪亮,哪怕是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的那句话还是被其他人给听了去,其中就属周雄最为气愤。
“大少爷,你此举怕是有些不妥!”
“是呀!没想到一向温和儒雅的大少爷,其内心竟然这般肮脏,老夫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还觉得他是个人物!”
“大兄,你此言诛心啊!”
......
典韦那话刚落,场面就炸了锅,所有人都对周凯指指点点,周瑞更是在努力地憋着笑,他本来还觉得处理掉周凯有些棘手,现在看来,已经不用等他出手,周凯自己就踏上了不归之路。
袁氏含笑朝周瑞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的儿子别太得意,小心被周雄给看出端倪。
这时,四五名周家的下人提着棍棒正准备从外进来,却被典韦安排在外面的人给打得倒地不起,哀嚎不已。
“周凯,你真的想要谋害老夫?”
这一突然事故,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心神一紧,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典韦与周凯二人,就连周雄,都是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
“父亲,我...没有想过害你!”生怕被周雄误会,周凯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