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手中铁戟猛地互击,登时传出一声金鸣巨响,他斜着眼看向周仓似笑非笑道:“要是再打,我就不会再留手了,你可要想清楚啊!我这可不是在威胁你,毕竟实力摆在这里,要是威胁你的话,难免会让外人说我以大欺小。”
“你……你个匹夫,赢了也就算了,还要挖苦我?”周仓气得面色涨红,指着典韦颤颤巍巍地骂道:“我要和你生死战,敢否,匹夫。”
“怎么?自己菜还不准别人说了?你要是还有一点子自尊,那就苦练武艺,等来日再战,到时我奉陪到底,现在嘛,还是算了,懒得打击你。”
典韦不屑,周仓这种人他见多了,有股子血性,是条汉子,不过这有时候可不是你不怕死就一定能赢的。
“我….”
“好了,技不如人也就算了,怎么还学会逞口舌之利了?”
张角一脸平静地看着典韦在那数落周仓,见这两人还没完,随之出口打断。
“小家伙,你的这位手下很不错,值得培养,好了,你跟我进来吧。”张角扭头看了朱涵片刻,说道。
“小家伙,听说这象棋是你发明的?”
张角让人端来一块白玉棋盘,上面赫然就是朱涵前段时间闲得无聊,鼓弄出来的象棋,不过这也就是在他的太守府里流传,除了张辽、戏志才等少数几个知道外,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才对。
可此时这象棋却偏偏出现在张角的手中,朱涵脸上哭笑不得,心中却是在暗恨自己无能,连张角在自己的太守府安插了眼线都不知道。。
“老大人,您也好此道?”
朱涵一屁股坐在张角对面,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把玩着笑道:“想要就直接说嘛,以我们的关系,小子定会亲自给您老送来,何必还要自己打造呢?你看,啧啧,棋盘是白玉,棋子是红黑两种颜色的石头?不对,这应该也是玉石吧?这种颜色的还真是少见,光这副棋,想必花费不少吧?”
“这方寸之间,却蕴含着极深的大道之理,数十枚棋子叫法不同,作用不同,走法也不同,呵呵,小家伙,你年纪轻轻就能创造出此物,实在是不简单呐,老夫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小子是不是一个千年老怪物套着张人皮游历世间来了。”
张角丝毫不理会朱涵的废话,只是一边摆放着棋子,一边轻声说着,说到最后,张角猛然抬起头来,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直鼓鼓的盯着朱涵,放佛是想把朱涵给看穿一般。
朱涵先前还没在意,觉得张角只是夸赞自己聪慧,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角这最后的一句话犹如九霄天雷,直击朱涵的内心深处。
朱涵浑身剧震,哪怕是他掩饰得极好,但微微颤抖的身子和躲躲闪闪的眼神让张角看得会心一笑。
“小家伙,你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不会摆了吗?难道还要老夫亲自给你摆上?”
张角微微一笑,起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拿起茶杯在那自顾喝了起来。
朱涵此刻的内心狂跳不止,看向张角后背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不安与忌惮,张角似乎并没有点破的意思,朱涵也就不想解释。
“看老大人您这话说的,小子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怎么不会弄呢?”
朱涵咧嘴一笑,弯腰开始摆弄棋子。
张角这时才转过身来,缓缓走到朱涵对面坐下,随后伸手虚引,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爷两就来杀上一盘,对于此物,老夫也只是个半吊子,还需要向你请教一番。”
“不敢当,不敢当,咱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朱涵不敢托大,连连摆手,讪笑道。
“朱小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就没有想过把自家娘亲接到代郡居住?”
张角走出了第一步后,突然问道:“汉庭以孝治国,世人皆以至孝子弟为榜样,你的治理政策我看过,不得不说你小子的手段的确非同常人,只要持之以恒,定能让治下繁荣昌盛,不过…你怎么就唯独在这件事情之上犯了糊涂。”
“刚开始去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会走到这一步,毕竟代郡是个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随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大胜檀石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朱涵苦笑数声,这番话倒也实在,听得张角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当我站稳了脚跟的时候,才发现母亲已经被刘尧软禁,我当时就派人赶往经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传回消息。”
朱涵面色微变,他最怕别人拿这事出来说。
“人无完人,你又处在那个位置,考虑的事情太多,难免会有所顾及不到家庭,这个老夫能理解,好了,不说这事了,你母亲的事情就交给老夫吧,不出数月,必将让你母亲去代郡跟你团聚。”
张角指了指门外的周仓,笑道:“按照约定,从此刻起,周仓就是你的人了,这汉子忠厚老实,江湖经验丰富,结识的人也挺多,你若是要进山的话,他可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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