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于世是地头蛇,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初赵文任代郡太守的时候,也不敢跟他这么说话,如今朱涵在他的家里甩他脸子,秦于世的脸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朱太守,我才是道人县的县长,你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不想买铁了?”
朱涵见秦于世冷着脸,还在那里拿架子后,气得他直接发飙。
“你是道人县的县长?要本官给你面子?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县长了,本官也不用再给你面子。”
朱涵站起身来,直接骂道:“你赶紧把印绶交出来,慢半拍就按叛逆论处。”
“交印绶?本官乃是天子亲封,委任书上盖了朝廷天印,太守府怕是没这么大的权力吧?”
秦于世脸色难看,朱涵这流氓举动让他内心一慌,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县长,朱涵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真要闹大了,朝廷可不会帮他。
“秦县令,我挺你,看他能把你如何?我还真就不信了,他敢拿你怎么样?”
邓茂抱着手,冷声道。
“裴元绍,这憨货真是程远志????????????????的副手?”
邓茂真的是太不给面子了,朱涵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就算张角亲自来劝,他也要先打了再说。
“如你所见,确实如此!朱大人,你给我个面子,待会儿别下死手,留他一条性命,可好?”
朱涵眼中的寒芒,裴元绍尽收眼底,他可不认为朱涵会这么忍气吞声,朱涵吃瘪,裴元绍只是见过一次,那一次可是冀州六王共同出手才让朱涵吃了一次亏,裴元绍可不认为邓茂能有人家的那种能量。
对于这种井底之蛙,裴元绍其实也很无奈,来幽州之前,裴元绍曾在张角身边待过一段时间,菱角也被磨平了一些,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
“裴元绍,你别尽涨他人士气,灭我等威风,他不就是个小小的代郡太守吗?”
邓茂恼怒,道:“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在渠帅面前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说都随你,不过我可得劝你一句,你知道朱大人是谁吗?”
裴元绍冷着脸,低声道:“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若是冥顽不灵,谁都救不了你。”
“哼!”
邓茂冷着脸,他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秦于世,这县长印绶,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朱涵摆摆手,示意裴元绍别再说话。裴元绍也非常识趣地退到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官还是不交呢?再说了,本官究竟错在何处?朱太守你非得下了本官的官职?”
秦于世慌了心神,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硬气。
“错?你错就错在惹到我了,这个理由可还充分?要不要我再说个几条,让你死心塌地?”
秦于世的官位,朱涵是铁了心的要动,现在他连适当的理由都懒得找,这话一出,可把秦于世给气得脸都白了。
“朱太守,你可别欺人太甚,这里可是道人县,是在秦府。”
秦于世咬着牙,冷哼道:“本官就当你喝醉了。”
“志才,给这家伙说几条理由,省得外面的人说我欺负他秦家。”
朱涵又坐了回去,朝张虎、周仓吩咐道:“你们给我听着,今天谁要是敢亮刀子,那就全都按造反论处,可以先斩后奏。”
“朱涵,你当真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不成?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秦于世心中那个恨啊,本来还想利用邓茂压压朱涵的威风,现在看来,把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鱼死网破?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戏志才上前一步,高声道:“刁民邓茂冲撞太守,语言威胁朝廷命官,按律捉拿归案,县长秦于世助纣为虐,罪加一等,现免去县长职务,贬为庶民,此二人若是反抗,按谋害朝廷命官论处,直接杀无赦。”
“好了,典韦你们可以动手了。”
戏志才说完后又退到了朱涵的身边。
“秦兄,你最好交出县长印绶,要不然的话,小弟我可要动手了。”
苏强成面色难看,秦于世的官,说下就被下了,理由还是如此荒诞,由此可见,朱涵真的是来者不善,他可不想沦为第二个秦于世。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太守府不给活路,那本官就闹到刺史府,刺史大人不管,那本官就去洛阳。????????????????”
秦于世一脸悲愤,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不过此刻,他还真的是委屈极了,苏强成的临场倒戈让他没了强援,潘家的话那就更加指望不上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在等着他挪屁股了。
“你可以去,那是你的权利,不过你现在得先把县长印绶交出来,要不然的话那就是公然挑衅,试图谋逆,这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
戏志才内心十分紧张,要是秦于世乖乖就范可一切都好说,怕就怕秦于世不肯,这里又是秦府,人家随便喊上一嗓子,就得有百八十人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