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将桌上的那封信拿起,推着轮椅来到床边递给了暮云诗。
见他递过来信件暮云诗撑着身子,放了个枕头在后面坐起来,就连这样的动作她都疼的龇牙咧嘴的。
见着边上的帝爵冥在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再笑我就把你嘴给你缝上,你这头死饿狼,看起来那么无害,实则就是黑心鬼!”
帝爵冥得意的挑眉:“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喊着闹着,说要让我下不来床来着,只可惜……”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暮云诗抓个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拿开枕头的时候就看着暮云诗脸红得已经像猴屁股了,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不然下次吃肉就难了。
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才道:“你先看看信件吧,小十已经离开了。”
“什么?”害羞中的暮云诗,回过神来。
“不是要准备几日再走的吗?花无痕呢?”
“一大早小十留的信件中,提起花无痕就来找他了,整个人状态不是太对,不知是发生什么了,要他立刻离开,于是小石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花无痕先走了,害怕我吵到我们就留了一封信。”
一想着可爱的弟弟,离开了暮云诗,多少心里有些失落。
每一次这小家伙都有着不像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小小年纪心思却是极深的。
平时又能笑得没心没肺,总是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突然间得知他要去那个狼窝,暮云诗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帝爵冥上前拉着他的手,安抚道:“每个人都应该接受自己的责任,没有人能够永远替他负重前行,这些是他生在皇家应该经历的。”
“只要以后我们够强大,他就会安然无恙,如今还有花无痕在身边,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提到有花无痕在暮云城的身边,多少也放心了一点,不过这段时间不管走到哪里花无痕都会跟在身旁。
两个人吵吵闹闹习惯了,经常斗嘴,觉得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虽说不能给花无痕爱情,但是暮云诗也把他当成亲人,毕竟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的是帝爵冥,后来相处最多的也是花无痕。
两个人都走了,她能不失落吗?
不过帝爵冥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护着小十。
哪怕到现在得知暮云辰的身份,他也依旧不习惯叫别的,只喜欢叫他云辰和阿弟。
为了让那个干净的眼神永远的停留,暮云诗觉得应该加快自己的步伐。
只可惜今天的身体似乎不太如愿,有些颓丧的低着头。
暮云诗这一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就连吃东西都是帝爵冥端到房间里面来。
新婚燕尔,暮成泽也不让暮云诗出去忙活,让她在家里面多待几日。
而老婆婆也来到这里面了,负责这边的膳食,家中收拾也都有下人,暮云诗倒是一下子闲下来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医书打发时间,帝爵冥和暮高轩两个人则是凑到一个书房里面苦读。
说是苦读,其实就是帝爵冥在替暮高轩恶补,这些年来他落下的东西太多了。
想要去考一个举人,必须拼尽全力,自从家里日子好过了以后,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考个举人出来,才能抱到女儿。
每天几乎是学得废寝忘食,也就只有暮成泽和那些帮工的人每天在忙碌些。
张罗着家里的上上下下,想要替暮云诗分担。
这一日他来到厨房,看到那个一直忙活的身影,眼中有着思念之色。
忙活的齐婆婆回过头,看到他也是微微一笑。这一笑像是穿过时间,透过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