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人围坐在桌前用早点,沈非念昨夜睡得饱睡得好,精神头很足,气色红润,眼睛都亮晶晶的。
早点又很是合她味口,一碗小米粥下肚后,她自然而然地将空碗递给顾执渊。
顾执渊顺理成章地接过来,给她又添了些,顺便还问道:“给你剥个鸡蛋?”
“好啊,不过我不爱吃蛋黄,你吃,。”
“挑食。”
嘴上他是这么说的,手上却是把蛋黄留在自己碗里,将蛋清递给她。
坐在对面的黄雯和织巧滴溜溜着眼珠子,对视一眼,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
怎么感觉上岛以后,这渊王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渊王爷全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很不好惹,现在却是一副居家贤夫的体贴模样。
这可太叫人难以适应了。
乐坏了的人是寒川,他巴巴儿地替自家王爷邀功,一脸献媚地样子,“沈姑娘,你不爱吃蛋黄啊?可太巧了,咱们爷最爱吃蛋黄!你下半辈子的蛋黄我们爷都包了!”
“……”顾执渊,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爱吃。
“那敢情好啊,浪费粮食可耻,以后蛋黄就交给你了哈!”沈非念豪爽地拍了拍顾执渊的肩。
“交给他交给他,下下辈子的都可以交给他!”不等顾执渊说话,寒川先急急忙忙应下。
他可太清楚自家爷是个怎样的闷葫芦了,就怕他不说,自己得赶在沈澜弦回来之前,好好地将他们二人的感情牢牢巩固起来。
那必须是坚不可摧,万物不可使其移的巩固!
顾执渊难得地没有揍寒川让他闭嘴,毕竟这听上去,沈非念似乎是答应了她的下半辈子和下下辈子都交给自己。
“对了,你们这些天都没有见过迟恕吗?”沈非念忽然想起这茬。
“没见过,打从咱们上岛以后,他就没跟咱们在一块儿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寒川见缝插针地卖乖,“哪儿像咱们爷啊,生怕沈姑娘你离开他视线十步以内,这岛上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沈姑娘你若是有什么急事找不着人可怎么办哦,咱们爷可担心,可关心,可忧心你了!”
“……”沈非念无语地看着他,“寒川,你今天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那沈姑娘你赶紧嫁给我们爷好不好啦?今天就拜堂吧!”
顾执渊“啪”地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险些把寒川的脸直接拍进碗里,沉声道,“吃你的饭!”然后又瞪了沈非念一眼,“你也好好吃。”
沈非念冲他呶了下嘴,小声逼逼,“又不是我先说的,凶个锤子。”
黄雯和织巧再对视一眼,嗯,回来了,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渊王爷,贼吓人!
一片祥和间,却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敢问沈姑娘是住在此处吗?”
沈非念闻声看去,来人是一个身形清瘦,容貌不俗的男子。
“我便是沈非念,敢问阁下是?”沈非念抬起头来,望向那男子。
男子神色微怔,既是未料到沈非念是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更未想到她的容貌如此脱俗绝尘,清艳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