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回房待着!”沈昌德也看到了沈之楹,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和当初那个疼爱沈之楹的慈父形成了鲜明对比,真不愧是顶级凤凰男沈昌德。
沈非念忽然就明白了沈之楹没有搞事的原因。
不出意外,是沈昌德警告过她。
而沈昌德之所以会警告她,是因为沈之榕跟沈昌德求过“护身符”。
如今沈府想在皇帝后宫里头闯出一番荣华富贵,唯一的指望就是沈之榕了,只要沈之榕向沈昌德表个忠心,沈昌德就会保得沈之榕在府上的平安。
想明白这些,沈非念回头看向沈之榕远去的轿子,轻笑出声。
曾经沈昌德为沈之楹所做的种种努力和布局,如今都要被沈之榕摘挑子,捡便宜了。
看来她的六姐,会在后宫里过得如鱼得水。
今日沈非念难得得闲,送走沈之榕后,她便回院子里小坐了。
她院子里有一株极高极大的银杏树,据说这是当年她娘亲从别处移来的,树龄怕有上百岁。
近了入了秋,满树金黄的银杏叶铺得整个院子都是,她也不让人去扫,就让叶子如洒金一般的铺着,煞为好看。
又在树下支了张躺椅,沈非念拉躺在树下,眯着眼睛透过叶子看湛蓝的天,洁白的云,手边再煮一壶花茶,放几碟点心。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她不知不觉小眠过去。
“什么人!”黄雯的喝问声惊醒了她,只见黄雯纵身一跃,就要往外追去。
沈非念眼睫一垂,一把拉住黄雯,摇了摇头。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调虎离山之计。
彼时风疾,吹得银杏叶簌簌而下,打着旋儿地绕在沈非念身边,拂动她柔软的青丝。
不过眨眼的时间,银杏树下再没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