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鸿儒的位置空出来时,文华公主疑惑地问沈非念:“傅大人呢?”
沈非念气定神闲地落坐,“这等小事,何需劳傅老操心?”
“沈姑娘,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文华公主轻轻转着手上的戒指,那戒指还是沈非念的柒字号出的,“先前贵国向我朝提出,两国休战三年之事,我们仔细考虑过了,战事频繁的确不好,劳民伤财,但,我们有几个小小的想法,希望贵国能答应。”
这不就来了?
第一步,用喀斯汗族压北境,施加压力。
第二步,对傅老用毒,让乾朝谈判主心骨倒下。
第三步,暴露真实目的,以绝对强横的态度逼迫大乾答应他们的条件。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谈判瞬间进入白恶化阶段。
“我朝可以同意两国休战,但你我两国贸易往来,需得免除我朝商户在乾所有应缴赋税,提供最大的便利,这般下来两国贸易必定昌盛,这对两朝来都是好事,对沈姑娘这样的商户,来说也是好事。”
文华公主甚至还开了句玩笑,“我可是记着沈姑娘答应过我,会在邺都开分店的,可不能骗我哦。”
“另外,乾朝南疆与我大盛接壤,两国城邦多有摩擦,时起战火,若乾朝欲图太平,请将边关驻军撤走一半,我朝方能安心,毕竟那可是渊王爷的旧部,太过能征善战了,在我盛朝边境虎视耽耽,我与父皇都寝室难安呀。”
“哦对了,喀斯汗,蛮族,南水,莱山四地,既离你乾朝颇远,你们管辖起来也极为不便,不如放了吧,全部交由我盛朝接管,也算是为乾朝省力省事,免了派官员远途跋涉驻扎之苦。”
“以上,就是我大盛朝的小小建议,若沈姑娘能够作主,便在此处签字吧。”
“对了,你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若得不到你的答复,南疆北境,战事同起。”
“希望沈姑娘,切莫做个千古罪人才好。”
这一条条地听下来,是要把沈非念钉在卖国贼的耻辱柱上,一千年下不来。
大乾有点血性的官员已经拍案而起,赤红着双目怒骂:“欺人太甚!你盛朝莫不是以为我们乾朝无人,不敢与你一战不成!”
“荒唐!奇耻大辱!”
“这等条约,简直视我大乾为奴为婢!你盛朝何以如此气焰熏天!”
文华公主听着这些辱骂,笑意不减,“是的,大盛就是欺你乾朝无人,无兵,无财!不服的话,便战场见真章。”
沈非念安坐在椅子里,双手交握,两手食指与拇指相对,眸光深深地沉下去。
忽然她问道:“不知文华公主,为何觉得我朝无人呢?南疆有渊王爷,北境我大可再派一员猛将前往便是。”
“派谁呢?”
“公主想的是谁?”
“我谁也没想,不过据我所知,如今乾朝,并无几个可用的将材。”
沈非念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