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瓜葛又关你什么事?”这话是沈非念说的,就算要兴师问罪也该是自己,几时轮到他沈棋了?
顾执渊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无奈。
沈非念嗤笑,“你们今日做出这等逼宫的架势,也未免滑稽,诚然陛下念着沈昌德你劳苦功高,但是,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难道又能逃脱惩罚?”
沈昌德缓缓站直了身子,望着顾执渊:“王爷这般偏爱小女,可有告诉她,当年她母亲到底死于何人之手?又可有告诉她,赵楚因何而死?”
顾执渊轻抬眼皮,危险地看着沈昌德。
“沈非念,渊王爷可有跟你说,如今国库一半的银钱来自于你娘亲?可有告诉你,当年真正要杀你娘亲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先帝?他可有说,他的皇兄,我朝先帝觊觎臣妻?”
“而渊王爷明知此事,却未出手相救。那时候,你娘待他亲若胞弟,处处关爱,为他寻最好的师傅教他文韬武略,他如今所成,皆是赵楚之功。”
“你可知,世上皆惧的渊王爷,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弃子,若没有赵楚,他如今不过是一条狗!可他呢,他做了什么?他在赵楚出事时,选择了沉默。”
沈昌德放声大笑,似在笑沈非念愚昧可笑,也似在笑顾执渊薄情寡恩。
他笑得痛快极了。
沈非念只觉得心脏在寸寸缩紧,尖锐的疼痛如针般穿透了她的骨髓,自四肢百骇袭来。
“沈非念,老夫只恨,没有早些杀了你。我当年就不该留着你这条贱命,就该让你和你娘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