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荒诞可笑的婚约而已,一封信回绝了便是,哪里就值得顾执渊亲自前去邺都了呢?”沈非念轻笑,“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聪明,设下此局将顾执渊调离京中,方便对我下手?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是顾执渊故意为之呢?有没有可能是顾执渊本来就要去邺都,而你刚好给了他一个理由?有没有可能……连你自作聪明设下的局,也是他暗中引导的?”
顾雁礼愣神,闲散的坐姿渐渐僵硬起来,“你在,说些什么?”
“太过信任顾执渊的人不是我,是你,顾雁礼。”沈非念的笑容里透着凉色,“我不知道他去邺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知道,绝不是你想要的。在他离开京城后,我便知道我会有一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们这些人对我的恨意和嫉妒。于是我早做准备,且不指望他。”
顾雁礼紧了紧手心,微眯眼睛:“所以你做了什么?”
“顾雁礼,此刻文华公主与尉迟无戈率军十三万逼近瀚城,战事一触即发,你们打不过的。”
“沈非念!”
“我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但你真的……让人恶心,又让人失望。”
“你欲引起国战?”
“不止呢,还有襄朝。我听说盛朝国君有意与我朝联手瓜分襄朝财富,可襄朝毕竟待我不薄,又是我母亲旧族,所以我通知襄朝早做准备。顾雁礼,你觉得,在盛朝大军压阵与我军对峙之时,盛朝是与我朝联手更容易,还是与襄朝合作更轻松?换作是你,你会怎么选?”
顾雁礼拍案而起,“所以,你要以文华公主这手棋,搅乱所有人的安排和布局。”
“不,她不是我的棋,我们是合作互惠的关系。”
“凭仅一个文华公主,你当真能反转局面吗?顾执渊会任由你这么做吗?就像你问我的,你不担心司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