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志眼下这倒霉悲催的样子,武植心软了。
“算了,也不耽误事,我武大郎好心与你走一趟便是。”
……
县衙。
知县范剑头戴交脚幞头、身着一袭天青色官袍,鹰嘴鹞目,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啪!
惊堂木一拍。
“威武!”
堂上的气氛,立即严肃起来。
“武大郎,你可知罪?”
知县支棱起斗鸡眼,死死地瞪着武植,恶声恶气地问道。
武植也不甘示弱,立马摆出个二皮脸,笑嘻嘻地看向了范剑,“回禀知县大人,小人无罪,所以不知。”
范剑爆喝一声,“大胆!”
“你深更半夜,擅闯民宅,奸污民女,还偷窃人家祖传秘方……恶行罄竹难书,还敢狡辩,声称自己无罪?”
武植:&*&¥#@%*……
沃日你个仙人板板的狗官。
你个龟孙怕是猪油蒙了心。
老子何时做过你说的这些事情?
还上来就要打老子。
你要是敢打老子。
老子现在就把话放在这,今日定将你这狗窝拆得片甲不留。
武大郎气归气,但面上依旧神情自若,“哦?大人你无故安插这些个罪名,到小人头上,可有证据?”
范剑哑然一笑,“自然有。”
“传原告上来。”
片刻。
张大户老婆沈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身后,潘金莲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地跟着,哭哭啼啼。
一进门,沈氏就急忙收敛起得意的神色,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连忙跪倒在地。
“青天大老爷在上,请为民妇做主。”
潘金莲也有样学样,跟着跪了下去。
武植干呕一声。
差点把昨晚吃的炊饼都吐出来了。
去你nn个腿儿。
就公堂上坐着的这货,十有八九是与你沈氏这毒妇沆瀣一气的一丘之貉。
叫这种人青天大老爷,简直辱没了包青天的一世英名。
害!
真是晦气。
又遇到张家这两这阴魂不散的狗皮膏药。
想都不用想,武植都知道,沈氏这个臭婆娘,又来作妖了。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速速给本官一一说来。”
范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暗中却给沈氏使了眼色。
沈氏会意,立马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民妇乃清河县张大户浑家,家有一婢女,唤做金莲。金莲花样年华,风姿貌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可好死不死,却被那卖炊饼的泼皮无赖武大郎给盯上。”
“武大郎数次对金莲求欢不成,便起了坏心思。”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他偷偷潜入我们张家,强了我们金莲。”
“末了,还偷了我们沈家祖传的炊饼配方……”
“金莲自幼在民妇家中长大,与民妇情同母女。未曾想,却在民妇眼皮子底下,金莲受到如此奇耻大辱……今日,民妇就要与这武大郎对簿公堂,为金莲讨一个公道。”
“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说罢,沈氏就开始在公堂上干嚎起来。
潘金莲也嘤嘤嘤地哭个不停。
砰!
范剑再拍惊堂木,怒目而视,“还有没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朗朗晴坤,竟然有如此混球作奸犯科,实乃我清河县之大不幸也!”
“武大郎,奸污、盗窃之罪,你认是不认?”
武植淬了一口。
神特么老子奸污、盗窃?
我看沈氏这婆娘,现在不仅仅是想让潘金莲嫁给我这么简单吧?
这坏犊子,十有八九是将主意打到我武大郎炊饼身上去了。
想白嫖老子的【神级炊饼制作术】?
想得美!
认罪?
认你大爷的啵啵蛋儿!
于是乎,果断拒绝,“不认!”
范剑朝着杨志挥挥手,“杨志,将武大郎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等等……打到他知错为止。”
范剑奸笑,我就不信,你这个矮冬瓜再硬茬,还能硬过本官的棍棒?
武植冷笑一声。
呵呵。
狗比县令,还想玩儿屈打成招那一套?
太嫩了你。
杨志惊了,直接愣在原地,堂堂清河县知县,就是这么个审案流程?
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气?
“大人,实情还未查清,如此屈打成招……岂不是乱了章法?”
知县眉眼一横,“你个混球,是在教本官做事?”
“当不了这差,就趁早滚蛋。”
“本官这衙门,不养闲人。”
杨志手中的大刀,差点就收不住了。
“武家大郎,得罪了。”
“不过你放心,小人定会吩咐属下,下手轻一点的。”
杨志低头,小声对武大郎说道。
武大郎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杨捕头,不必惊慌。”
“区区狗官,奈何不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