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任由她握着,回示她轻轻一笑,手不知何时也搭上她的手背,似有似无的触碰,竟让他心头一暖,再也不愿放手,
于越曾说过,他大抵是爱上她,可他迟迟看不透自己的心意,以前也从未拥有过如此复杂的情愫,一时之间竟慌了神,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也许从她被人挟持的那一刻,他就早已下定决心为她舍命,那个念头涌上心头时,他才了然,她对他究竟有多重要,
他一向不近女色,更何况有人与女子来往,可她一次次喊他九哥哥时,他总是莫名的心软,
心软到告诉她自己的住处,心软到说永远做她的九哥哥,心软到不舍让她被这繁杂的人世所累,心软到担心她的安全,心软到要为她舍命,心软到在养伤间也时时刻刻在想着她,念着她。
他是从地狱而来,早已千锤百炼,心头的城墙固若金汤,心软从来与他不沾边,也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的确是爱上了眼前这个天真肆意的小姑娘,因为爱,所以才会有情不自禁的偏爱和过分关注,
烟花终了,空气硝烟弥漫,似有似无的回荡着,隐隐残留着遗憾的美好,
“你离我这般近作甚,”君艺立刻弹出一仗远,语气微微不善,看向言诩的目光多了丝防备,
也不怪君艺如此紧张,是这位言将军恶名远扬,若不时时警惕着,不知何时就着了他的道,
言诩立马把她拉了过来,也不作声,只是朝左边方向瞥了一眼,君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恍然瞧见了“红春院”,一时之间脸唰了一下,就彻底红透了,
她急忙推开他,眼底怒不可遏,发出阵阵唾骂:“言诩,你这混蛋,脸皮果然比城墙还厚,”
刚才那丝狼狈样果然是她看花了眼,如今这般才是这厮的真面目,
林苏儿见他们如此怪异,动不动就破口大骂,显然事始料不及,只有慕然冷眼旁观,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言诩缓缓逼上前来,眼底似有一丝玩味,只见君艺拿着香囊,一脸的戒备:“你这登徒子,你再接近我,就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君艺之所以拿着香囊,是因为里面有她秘制的痒痒粉,平常人若是沾上半分都是浑身瘙痒不堪,夜不能寐,而她自小百毒不侵,就算拿毒药出来吃都没事,更何况是这伤害率极低的痒痒粉,不过,她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不怕啊!
言诩瞧她竟拿出了秘密武器,不禁哑然失笑,不过,这丫头还算有良知,就只会用痒痒粉吓唬人,从来不用毒药什么的,从未动过真格,当然,若是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那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毒药也不会姑息伤害她的人,
林苏儿瞧着,竟上演了一出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委实觉得他们二人实在是天赋异禀,心头竟有些看不够的意味,
“苏苏,还是别看了,你瞧不出什么的,他们二人的事情有些复杂,以后我再与你细说,”
他说这话时,眼睛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手里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在提醒着他,别在犹豫,别在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