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季嘉磊一直心怀愧疚,所以对周王妃敬重有加,几乎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郡主,郡主,你快去劝劝吧!”
一个小女使忽然从府里冲出来,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喊:“王爷要请家法了。”
“请就请了,王妃不在,谁也劝不住。”
“可是王爷他、他要打的是自己啊!”
“什么?”
季姝丽闻言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往祠堂跑。远远的就听到祠堂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她连忙加快了脚步。
“郡主请止步。”
在她即将踏入大门的时候,侍卫长庞德带人拦住了她。
“王爷严令,在行刑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
庞德一脸的为难,劝诫道:“郡主你就先回去吧,别为难我们。王爷吩咐了,就是王妃来了,这次也不得擅闯。”
“庞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祠堂里,季羡阳被人摁在板凳上,正在挨板子。每一板都打得非常用力,击打在臀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季羡阳的惨叫。
令人震惊的是,就在季羡阳的身边淮南王季嘉磊也趴在凳子上被人杖责。棍棒的主人同样用力,每一棍下去,双手便会被震撼的向上轻颤。
隔着老远,季姝丽都能看到父亲后背和臀部上的血印,隔了三层丝绸尚且如此惨不忍睹,身体上该是何等的皮开肉绽!
“王爷说他没有教好世子,愧对列祖列宗。世子今日之所作所为,丢尽皇家体面,最少要挨上一百个板子才能长记性。子不教,父之过,他要和世子共同承担。”
“你们也不劝劝,五十大板啊,父王怎么能受得了!”
柔仪殿
郭兰如泡好了一大壶花茶,准备了几样糕点,坐在石桌上等周灿月过来跟她聊天。
“不要瞎忙了,都过来喝杯茶,天干物燥的,要多喝点热水。”
郭兰如摇晃着茶壶,招呼三人过来。茶壶里是她昨天让姚冬曼从太医院要来的菊花,金银花,枸杞之类清火明目的好东西。
郭兰如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小口,温热香甜的茶水沿着喉道进入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