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侄儿还有一个请求,求王叔开恩。放了羡阳哥哥,让他与我一起参军去吧。”
“什么?”
季姝丽惊呼出声,先不说哥哥能否受得了边关苦寒,哥哥现在可还是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呢。
季嘉磊闻言也是一惊,到底稳重些,没有表现出来。
沉吟片刻,问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季青阳轻轻摇摇头,却一直盯着季嘉磊,说道:“皇上说我一个人去不好,让我在族内找几个兄弟一起,路上可以做伴,到了军中也可以相互扶持。”
“一个人,什么一个人?”
“回叔母,既然要去参军,做一个普通士卒,自然不能带侍从。”
“皇上还给侄儿推荐了几个,除了羡阳哥哥外,还有平秦王府的世子哥哥,贤王府的二公子,襄阳王府的小王爷。皇上还吩咐了不强求,全凭自愿。”
听说是皇上推荐了自家儿子,季嘉磊哪还敢多说什么,只问道:“你预计什么时候走,我好让羡阳早做准备。”
周王妃急了,此时正是边关荒凉争乱时,儿子根本受不了那里的环境。
“王爷!”
“侄儿已经与平秦王世子约好了时间,后天卯时三刻于东城门汇合。”
“不能等年后再去吗?眼下离过年也没差几天了,哥哥的伤还要修养……”
季青阳看了求情的季姝丽一眼,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淮南王叔造了什么孽,这几个儿女没有一个成器的不说,连规矩体统都不太懂。
“妹妹,圣意不可违。”
“王叔,话已带到,侄儿就先告辞了。还请王叔多费些心,千万不要让羡阳哥哥误了时辰。”
“姝丽,替父王送送青阳哥哥。”
季姝丽刚带着季青阳出门,季嘉磊不顾周王妃苦求,叫了侍从进来,怒道:“把那孽种给本王叫过来。”
等季姝丽回来时,看着一脸怒色的父王与哀声哭泣的母妃,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父王,女儿觉得让哥哥去边关历练历练也好,只是哥哥旧伤未愈,不如宽限几天……”
“皇上是为了我们好。”
季嘉磊看着女儿,声音无奈又沉痛:“这是皇上给淮南王府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侍卫长庞德在周王妃的授意下,不得不开口求情。
“王爷,世子身子尊贵,怕是受不了颠簸之苦。”
“尊贵,能尊贵过皇上去?他的伤有皇上的重?”
季嘉磊勃然大怒,一抬手把身边的桌子掀翻,上面的汤药碗洒在地上,破碎成片。
“你们就惯着他去吧,有一天他死了就是你们害死的。迟早整个王府都要给他陪葬!”
贤王府
二公子季时寒抱着刚出生几个月的女儿爱不释手,睡着了也不舍得放下。
“二公子,姑娘已经睡着了。”
“我知道,我再抱一会。再过两天就抱不着了。”
“时寒,你非得去吗?”
二夫人朱氏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季时寒,目光里满是依依不舍。
“皇上不是说不强求吗,你也不会武,去边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