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幼媳啊,我好心好意的将地给了你,你倘若不能好好的利用这块地,也不用拿那些个真须根来滥竽充数吧!
这不是白白的浪费银子吗?这人啊,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
这田地明明是刘春喜她们赔给邱秋的,眼下却扯着个嗓子说是好心好意给她的,还当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罗芳看的都忍不住往地上轻啐了一口,道:“我说,刘春喜啊!这树要皮人要脸的,这地反正都已经是邱秋的了,你手伸那么长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莫非你这心里不痛快,来找麻烦的?”。
“我屑吗?”
被说穿了心事,刘春喜冷哼了一声开了口,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邱秋和罗芳。
邱秋瞧了刘春喜一眼,不甚在意,道:“娘想看便看吧!若是实在心里不痛快极了也无事,我是大夫!”。
邱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要待在这气的发病了,我也是大夫可以给你治,不会让你死的!
刘春喜这一听,心里更加堵得慌,看邱秋是哪哪都不痛快,恨不得上去将邱秋撕了去。
许毅从驴车上将一背篓的真须根给抬了下来,瞧见站在田埂处气氛不太对劲的三个女人,愣了愣,权当没瞧见一样的默默的将真须根放在了田地里。
“表姑母?”
疑惑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田埂上传了过来,邱秋扭头去看,刘大全正穿着间单衣,手里头也握着把锄头,面上憨笑憨笑的走了过来。
“哟,这是来帮着我幼媳开垦田地来了?”
刘春喜原是气的不轻,瞧见了一身劲肉的刘大全走了过来,她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扯着个嗓子又开始讥讽了起来:
“我说大全啊!你可是同我家幼媳近来走的近的很啊!这关系很好吧?”。
“还……还行,都……都是一个村的,平日里也都互相帮衬帮衬!”
刘大全小心翼翼的往邱秋的脸上看了过去,她今日着的是一身水青色的罗裙,裙子的袖口处还秀了些简单的花样,特别是那盈盈可握的腰身被完好的凸显了出来。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只用了一根木簪子微微扎了起来,在阳光下松松垮垮的,让人一眼瞧见就忍不住上前去摸一摸。
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邱秋吃的好了一些,原本蜡黄的脸变得是越来越红润了起来,皮肤都白皙了许多,脸上的肉也多了些,五官生的又是极好的,竟给刘大全看痴了去。
刘春喜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这刘大全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她装作叹息了一番的模样,忍不住的高声提醒起来邱秋:
“幼媳啊!这毅儿呢的守孝期也是过了,你这……倘若真是闺房难耐,倒也别说我这个做婆婆的不仁厚,可是啊!
这女人最重要的还是名节,你这是要跟了我这侄子呢还是跟了成先生呢?
我可是听说了,你跟成先生关系也很不一般吧!我这侄子可是对你钟意的很,你跟了他的话就莫要朝三暮四了!”。
“不……不是的!”
刘大全神色慌张了晃了晃手,想要跟刘春喜解释,但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什么来,眼见着附近田里不少同村人投来了看戏的目光,他更加的脸色通红的不敢再去看邱秋了。
邱秋面色不变,刘春喜说话向来是这般阴阳怪气的。一边说着她不守妇道,一边又讥讽着她勾引男人,更是把她跟刘大全之间的关系说的模棱两可。
不清楚的人听了,再看看刘大全那面色涨红的模样,可不就是会觉着她跟刘大全有一腿吗?
邱秋笑了笑,反而询问刘春喜道:“娘,你随意污蔑儿媳的清誉便罢了!现下将成先生也拉进来,村长不知听了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