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蒲友的房子,脑海里面已经在运转了:“这应该是站长的妹妹吧,不对,我听站长说过,他的老婆以前好像死了来着,站长好像又重新娶了个女人,那女人好像在东北那边,莫非,这是站长的老婆,看来是这样,这女人肯定是站长的老婆,咱这癞蛤蟆不能妄想吃天鹅肉……”
马万鹏的念头还没有想完,蒲友家的房门又打开,那道木棉袈裟都挡不住风情的倩影又出来了。
“这是站长的家属,我绝对不能乱来,绝对不能乱来!”马万鹏还是果断的转身,但他没有走两步,脚步不听使唤的又回来了,“我不能乱来,但我和对方认识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吧?”
“不太好,要是让站长知道了,我恐怕小命不保。”马万鹏的理智又强迫自己离开。
马万鹏虽然离开了,但整个人明显已经心不在焉了。
“这样的女人,她怎么就是站长的家属呢,会不会是其他皇军的家属,特意去站长家里做客的呢?”马万鹏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面念叨。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马万鹏已经在脑海里面脑补,已经惦记上了。
有些事情,它偏偏就是这么巧。
心不在焉的马万鹏在街道上走,不知道是冥冥之中有注定,还是他的缘分真的来了。
他发现那到倩影又引入了他的眼帘。
更加巧合的是,井上纱纪在路边摊上看见了一样饰品很喜欢,准备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忘记了。
“对不起,我没有带钱……”井上纱纪把东西还了回去。
“不用找了。”马万鹏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直接递给了小贩一块钱。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小贩千恩万谢。
“夫人,给。”马万鹏拿起那件饰品,递给了井上纱纪。
看着井上纱纪的脸,马万鹏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活力又回来了,朝气又恢复了。
马万鹏本来就生了一副英俊帅气的皮囊,现在风度翩翩替井上纱纪结账,后者看着递来的饰品,看着马万鹏的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丹凤眼里闪过亮光和欣赏。
“请问你是……”井上纱纪很有礼貌,没有直接接饰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万鹏,在23号站当后勤科长,我替蒲站长效力。”马万鹏连忙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马科长。”井上纱纪微笑接过了饰品,“谢谢马科长了,我回家取钱还给你。”
“夫人,不需要了,一块钱而已。”马万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步伐迈不动。
马万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这井上纱纪仿佛就是他的克星。
幸好,不知道他的侄子马文凯从哪里冒了出来,连忙对马万鹏说道:“舅舅,蒲友太君有急事找你,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马万鹏一听“蒲友太君”这四个字,整个人立刻又清醒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差点就犯了大错啊。
马万鹏连忙对井上纱纪道:“夫人,不好意思,我有紧急公务,失陪了。”
说完,马万鹏就跟着马文凯急匆匆的离去了。
看着马万鹏那伟岸的背影,井上纱纪的丹凤眼里满是亮光。
马万鹏跟着马文凯到了看不见井上纱纪的地方,他肃穆询问道:“蒲友太君找我什么事?”
在马万鹏的心中,蒲友太君的命令就是天,尤其是急事,那是延误不得的。
“舅舅,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自己,刚才要不是我拉着你,恐怕你都跟着人家回家了。”马文凯肃穆对马万鹏说道,“要是让蒲友太君知道了,你想想是什么后果。”
马万鹏一听,整个人还是再次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要是被蒲友太君知道自己跟着他夫人一块进屋,哪怕自己什么都没干,蒲友太君的想象力也会非常丰富的。
“舅舅,对不起,看来是我影响了你,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跟你……”马文凯开始反思自己。
“文凯,这事情我们都把忘记了吧,以后我们谁也别往这边跑了。”马万鹏下定决心的样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们千万不能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
“嗯。”马文凯重重点着头。
“走,我们回去。”马万鹏和马文凯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了,再也不来这里了。
而马万鹏哪里料到,井上纱纪那边已经在思考了,要请他吃饭感谢他,是在家里请,还是外面请。
一切情形,都按照吴泽的预料计划进行发展。
而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流畅,和吴泽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关联。
“舅舅,那个钟泽顶了我的位置,你打算什么时候弄死他?”马文凯问。
“文凯,好饭不怕晚,做事要有耐心。”马万鹏说正经事情的时候,脑子睿智的很:“钟云鹤这个蠢货,他出了大血给蒲友太君送礼,殊不知这样激发了蒲友太君的贪婪,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对钟泽下手,我得帮蒲友太君弄钟云鹤的家财。等钟云鹤被蒲友太君榨干了,那时候我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弄死钟泽,蒲友太君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钟泽一死,后勤副科长的位置就是你的。”
“嗯。”马文凯点着头,也不着急了。
马万鹏回到了23号站,他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这心怎么都静不下来,满脑子里都是那婀娜的身段和风情。
毕竟,那是真正的人间绝品,哪能说忘就能忘的。
马万鹏使劲甩了甩脑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处理文件。
结果,这文件才处理不到一半,有人走进来,递给马万鹏一封信。
“马科长,你的信。”来人说。
“放桌子上吧。”马万鹏也没有在意,继续处理文件。
把文件处理完了,马万鹏才拿起信。
信封拆开,里面留有余香。
这味道马万鹏太熟悉了,这不就跟蒲友夫人身上的味道一样吗?
马万鹏的理智告诉他,最好别看信。
但他的手还是把信拆了,上面字迹娟秀:马科长,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谢谢你今天帮我付钱。
马万鹏一看这内容,原本压下去的情绪,不受控制躁动起来。
“这是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马万鹏的思绪。
拿起话筒,马万鹏道:“我是马万鹏。”
“马万鹏,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里面传出了蒲友很有些急迫的声音。
“好的,站长。”马万鹏挂了电话,连忙来到了蒲友的办公室。
“站长,有什么吩咐?”在蒲友的面前,马万鹏立刻又恢复那副卑微屈膝的姿态。
“马万鹏,我有紧急公务,要马上去一趟太原。”蒲友递给马万鹏一份文档,道:“在我回来之前,把这里面吩咐的事情做好。”
“站长,你要去几天?”马万鹏一边接过文档,一边问。
“一个星期左右。”蒲友道。
“是,站长。”马万鹏应声,然后就目睹蒲友带着绝密的公文包,坐车急匆匆的离去了。
“站长要走一个星期……”马万鹏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