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程序审问,如果能够审问出来更好。
审问不出来,全部杀掉。
如此一来,也可以除掉军统内线。
这一招,要不是吴泽提醒王大毛,王大毛还真想不到这一层来。
蒲友这个老鬼子,这个陷阱,布置的可真是够阴险啊。
想起了什么王大毛再次四下看了下,然后狐疑对吴泽道:“你说情报科的副科长张继军会不会有问题?”
想通了很多环节,王大毛忍不住都开始在怀疑情报科的张继军了。
他和李木急匆匆离开23号站,然后他急匆匆回来了,李木没有回来。
试想一下,如果张继军是军统内线,他策划这个事情,那简直无懈可击。
“这个我不清楚。”吴泽摇着头,“你记住了,情报科那边的事情,哪怕天破了,你也别去掺和,知道吗!”
蒲友既然设置了这个陷阱,肯定就有所怀疑,甚至蒲友都有可能暗中派人去重新勘测现场。
至于蒲友有没有怀疑张继军,吴泽现在真的不太好判断。
总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蒲友肯定怀疑23号站有内奸了,情报科的嫌疑是最大的,从此以后,蒲友会把工作重心放在情报科的筛查上。
这时候,哪怕跟情报科沾染一点点的因果,都是大麻烦。
“知道,我知道了。”王大毛重重点着头。
他都再次庆幸,那么多的同志牺牲了,幸好他没有再冒然行动。
要不然,他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和吴泽商量,就尽量和吴泽沟通。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智囊在,王大毛对后面的行动信心增加了很多。
吴泽和王大毛又先闲聊了几句,然后王大毛就撤了。
吴泽吃完了饭,刚回到办公室,就有人来叫他:“钟副科长,站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吴泽应声着,连忙来到了蒲友办公室。
蒲友的办公室里,不见那个太原过来的胖鬼子,只有蒲友一人。
“站长,有什么事情吗?”吴泽朝着蒲友敬礼。
“钟副科长,你反应很快嘛,没让我在森山君面前露了馅。”蒲友笑道。
吴泽一看蒲友笑了,而且情绪还很轻松的样子,他就知道蒲友解决了23号的大麻烦,应付好了太原过来的胖鬼子。
他说道:“站长,没误了你的事就好。”
“钟副科长,有个事儿,你得注意一下。”蒲友的表情很快肃穆起来。
“站长你说。”吴泽看着蒲友。
“少和太原过来的森山君接触,你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吧。”蒲友一语双关。
“站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吴泽点着头。
蒲友这是担心太原过来的胖鬼子发现吴泽赚钱的能力,到时候把吴泽挖走了,蒲友这边就失去了赚钱的大助力。
眼前,吴泽在23号站的重要事情没有做完,也不能离开。
“哟西,哟西。”蒲友满意的拍了拍吴泽的肩膀,话锋一转:“情报科的李木死了,这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我刚刚才知道。”吴泽嗯着,做出惋惜的样子:“李科长是个人才,可惜了,我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
“我怀疑李科长是被人设局陷害致死的。”蒲友直接打断了吴泽的话。
“是吗?”吴泽带着些惊讶看着蒲友,“站长,你认为是谁干的呢?”
“钟副科长,你认为是谁干的?”蒲友反问。
“李科长被军统的人恨之入骨,应该是军统的人干的吧。”吴泽说道。
“没错,就是军统的人干的。”蒲友突然严肃看着吴泽,一字一顿:“而且,我现在严重怀疑,我们内部,有军统的内线!”
根据情报科回来的人汇报,之前提供线索的线人死了,蒲友这是断了线索。
面对蒲友这咄咄逼人的眼神,吴泽装出紧张无比的样子:“站长,我才来不久。”
“钟副科长,我不是怀疑你。”蒲友的神色缓和了一点,道:“钟副科长,不把军统的内线揪出来,我23号站将永无宁日,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站长,你要是生意上面有什么疑难,我义不容辞。可你让我查内奸,我,我,我……”吴泽做出不自信的样子,“站长,还是别误了你的大事啊。”
“你可以把揪军统内线当做生意来做啊。”蒲友说道,“你别当成是查内奸,你当成是做生意。”
“站长,这不一样的,查案和生意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啊。”吴泽说。
“也是,也是啊,差内奸和做生意是两码子事儿,看来是我有点……”蒲友点着头,还想要继续在吴泽身上抱希望的样子:“钟副科长,情报科这帮废物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军统分子,你想办法把此人的嘴撬开,若是能够从他的嘴里获知其他同伙的线索的话,或许潜伏在23号站的军统内线就可以找出来了。”
“站长,情报科都搞不定的人,我还是别费那力气了。”吴泽道,“现在后勤科还有一大帮烂事等着我处理呢。”
吴泽心中暗骂;蒲友这老鬼子太阴险了,这都当面给老子挖坑了。
蒲友见状,也就没有再逼迫吴泽了,他说道:“也是,也是,现在二十几个堡垒庄被洗劫,其他堡垒庄肯定也是人心惶惶,钟副科长,你务必要让剩下的堡垒庄稳定下来,文羊河的悲剧,绝对不能再上演了!”
“是。”吴泽应声。
“你去吧。”
“是。”
吴泽走了出去,蒲友的眼睛又微眯了起来。
虽然没有从吴泽身上试探出任何的收获来,但蒲友并没有消除对吴泽的怀疑。
李木是高手,能把李木弄死,这一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看上去越没有嫌疑的人,越干净的人,越容易是条大鱼。
若是那么容易就把这条大鱼筛出来,那么李木死的也太废物了点,问题是:李木是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