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念叨着:“这要是再深一点恐怕就得去医院缝线了,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勤换纱布。”
慕乔年不太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但此刻也没说什么,对谢云灵的态度很是疏离客气。
“你头上有个肿块,光靠用手摸也摸不出什么,我建议你最好有机会去医院给头部拍个片子。”谢医生认真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好像刚刚咋咋呼呼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慕乔年说:“等过一阵子吧。”
鹿音楼从楼下又拿了水果上来,她在旁边看着谢云灵给慕乔年处理完了所有的伤口,给他挂了消炎的吊瓶,鹿音楼才走近了把衬衫递给了慕乔年。
慕乔年穿上了衬衫,谢云灵十分不舍的又偷偷瞟了对方的腹肌两眼,旁边的鹿音楼一脸不忍直视的把她拉到了门外。
“慕乔年怎么会在你这?!他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保镖吃干饭的啊!”谢云灵关上门开始兴师问罪。
“有些私人恩怨。”鹿音楼说的很笼统,又道:“现在有不少人马在找他,昨天那堆人都来过我家附近了,你家医院位置太危险,我只能把他留在我家里治疗。”
“行吧,那明天我再过来一趟。”谢云灵无奈的说:“但怎么说呢,上流社会豪门恩怨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真的太遥远了,音楼,我还是觉得你离他们远点会比较安全。”
鹿音楼闻言苦笑。
她当然知道自己把慕乔年带回家之后即将面临的隐藏的危险,可早在她答应和慕重华订婚之后,就注定了她没法这么简单的脱身。
谢云灵言尽于此,两人彼此心知肚明,脸上都带上了担忧之色。
谢云灵没有在她家里多待,等吊瓶挂完她给慕乔年拔了针拿了药就走了,鹿音楼和慕乔年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大眼对小眼。
鹿音楼正要去楼下给他拿午饭,转瞬间她突然醒悟:我是慕乔年的救命恩人,我为啥要这么伺候我爹似的伺候他?
鹿音楼又想起慕乔年嫌弃她被子丑的事了,她搬出慕乔年同款趾高气扬的表情,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盯着慕乔年说:“是我救了你,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慕乔年放下了手里的书,望着她极其敷衍的说:“谢谢。”
鹿音楼闻言立时更生气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马上要喷火的恐龙,恨不得一个火球吐到慕乔年脸上,烧焦他那张欠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