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香江新界大埔田喜秀花园。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唯独某个单位内灯光通明,隐隐传来喧嚣声。
屋内乌烟瘴气,炽光灯下几个叼着烟吞云吐雾的男人正在打麻将。
“红中!”一个地中海男人斜叼着香烟,摸起一张牌,随手就拍了出去。
“碰!幺鸡!”地中海男对面的格子衬衫男眉开眼笑地将那张红中拿到自己面前摆好,然后将自己不要的幺鸡打了出去。
“幺鸡?我的最爱,杠了!”格子衬衫下家的眼镜男不等幺鸡落桌,半空就接了过去,然后快速地从自己牌堆里拿出三张幺鸡码在一起,起身从码牌最后摸起一张牌,用力地搓了搓,一脸不悦地把刚摸回来的牌打出去。
“手气真烂,居然这样都没摸到,七条!”
话语刚落,最后那个玩家立马抓过七条,将自己的牌推出去,大笑着说道,“哈哈哈,等你好久了,胡了!”
“什么玩意,会不会打牌,不知道有人明显在单吊七条吗?”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站在后面看戏,顿时忍不住吐槽。
地中海、格子衬衫和眼镜男闻言不禁恼羞成怒地齐齐瞪了黄毛一眼,吓得黄毛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给钱给钱!”最后玩家大声嚷嚷着讨债。
地中海三人无奈地掏出‘赌资’付账。
只见灯火下,摆放在麻将桌上的‘赌资’根本就不是世界流通的货币,而是一张张只用于祭奠,白底金字的冥币!
最后玩家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开开心心地收下冥币。
这时候地中海一脸不豫地起身,边舒展身体边抱怨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了一个晚上就输足一个晚上,还打个屁!”
格子衬衫男也跟着起身,骂骂咧咧地说道,“就是!这小子太邪门了,老子也不玩了!”
“呵呵,别这样嘛~愿赌服输,又没有规定打麻将一定会赢,消消气~”眼镜男试图打圆场,转头向黄毛喝道,“一整晚都没吃东西,去叫外卖吧,吃饱了再打算。”
黄毛闻言小声嘀咕几句,然后走到一旁就准备拿起固话叫餐。
最后玩家起身,一把掐灭了固话。
黄毛楞了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最后玩家轻笑道,“没什么,陪你们玩了一个晚上,是时候该结束了,没必要去吓唬普通人。”
屋内另外的四人听罢顿时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地中海脸色狰狞地喝道,其余三人也是目光不善。
此时四人面容铁青,浑身没有一丝人气,宛若鬼魅。
最后玩家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过塑的硬底证件照丢到麻将桌上。
眼镜男好奇地拿起证件照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地喊道,“阴司冥府五殿阳世勾魂使袁超?你是人间陆判?”
同伴们听到眼镜男的话语,顿时吓了一跳。
最后玩家,也就是袁超俏皮地朝四‘人’眨了下眼睛,淡笑说道,“知道我是人间陆判就好,阴阳有别,你们不去阴司冥府报道,终日游离人间也不是个事儿,而且还经常用冥币点餐吓唬凡人,哥们我刚上任没多久,不想和你们动粗,给个面子,如何?”
蓦地,屋内灯光熄灭,一股强烈阴风疯狂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