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一库的回答,尹护眼前一亮。
“怎么了?”
看到尹护神色有异,一库在纸上写道。
“没事,之后再说。”
尹护没有多说,而是选择将纸张给烧掉了。
然后又拿出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书写起来,笔迹隽雅清秀,颇为秀气,很符合尹护这副身体的定位。
不过尹护故意在笔锋上面下了点功夫,让文字在清秀之中,又多了一抹英气。
一库走近一看,表情瞬间有些控制不住。
(°ー°〃)
啊这!
不过一库却没有开口,而是在一旁继续诵经,他知道,尹护这么做必然有深意,自己只需要相信自己的主人就可以了。
半个时辰之后,尹护停笔。
一封洋洋洒洒的信就写完了,可谓是将尹护胸中的那点墨水都给用光了。
小心的洒上一点水,之后小心翼翼将其折起来之后,交给了一库。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写道:“等下你出去之后,找一个叫做萧逸蓉的女人,将这封信交给她,最后如果他这么问你的话,你就这么跟她说一句。”
尹护不停叮嘱着一库,将可能出现的情况都一一考虑进去。
他挨饿挨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可不想最后功亏一篑。
虽然他的能力能够帮助他获得一个忠心耿耿的舔狗,可是舔狗有人会嫌多吗?
尤其是在这样危险的世界,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舔狗保护,才能够有安全感。
至于欺骗他人感情会不会有负罪感?
开玩笑!
你玩游戏的时候开后宫,会不会对游戏角色有负罪感?
还不是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只恨自己不够变态。
一库听完尹护的吩咐之后,又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过了一圈,直到确认自己记住了,才对尹护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尹护对于一库也是比较放心,对方作为助手的能力是满分的,可惜自己没有足够的精力点,否则还真的想要在技术开发局那里不停猛刷,看看能不能够再刷出三四百个一库来。
到时候统统安排他们进厂打工,包吃包住,这样的钱省下来给自己,哪怕一个月只有三千,给到自己一个月也是有几十万了。
祈福经文念诵百遍之后,一库便推开了房门。
房门之外的侍男当即要领着一库出府,在行走的过程之中,一库却是攀谈起来:“这位施主,不知道府上可否有一位叫做萧逸蓉的女子?”
被问话的侍男脸上闪过一丝不喜的神色,因为平日里面云思月待他们这些下人极好,现在却被逼得出嫁,让他们有种同仇敌忾的心理。
一库是那一位新皇派过来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对其有什么好感。
不过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他们终究只是丫男,位卑言轻,而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那位新皇的人,要是真的不给他面子,要是他回去在那位新皇耳边随意添油加醋几句,想要杀自己一个丫男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毕竟男人,可是最擅长耳边吹风了。
因此只能够淡淡道:“回禀大师,有的。”
“既然如此,麻烦施主带我去找她一下,贫僧有些话想要对她说。”
“小僧这里谢过了!”
花和尚,呸!
丫男在心里暗暗啐了几句,可是还是乖乖的带着一库朝着府中护卫的厢房而去。
此时已经入夜了,如果那位萧逸蓉不当班的话,此时应该就在房中等着睡觉。
如果当班的话,就让这个和尚问别人好了。
——
萧逸蓉此时站在院子里,默默的凝视着夜空。
此时已近深秋,月明星稀,满地都是枯黄的叶子,空气之中已经有了寒冷的味道。
不过萧逸蓉终究是一名强大的武者,此时即便只是穿着单衣,也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只是她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什么心事萦绕在心头。
按照平日,此时应该是她练剑的时间,可是她现在却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因为,她知道了尹护即将要嫁给当即新皇的事情。
也知道了,尹护似乎为了抗争,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说实话,萧逸蓉此前并没有关心过这位公子的死活,她承认他长得很美,可是这并不是她关注他的理由。
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剑,连她的老师都说,她是天生的剑道种子,是为了斩杀邪魔而诞生的存在。
告诫她切记不要被儿女情长牵绊,要以苍生为重。
而这些年,她也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男人牵绊过。
之所以有些许烦忧,倒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尹护,听到他嫁人的消息而烦闷,只是有些愧疚。
这么多年待在云府,听说过这位大公子的名声,虽然小意温柔,却也有些女儿家的娇蛮,她不喜欢。
可是没有想到,他竟也有女儿一般的担当,为别人顶撞皇甫铁妞,现在绝食以明心志,但是放任和尚进去,也是全了孝道,不让生母难做。
自己这些年竟走了眼,误会了他只是一个空有容貌,却无丝毫内涵的男子。
只是可惜这样的奇男子以后要被那高高的宫墙固锁,看不到这世间的天朗气清,实在可惜。
忽然间,萧逸蓉耳朵微动,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虚且沉,一看就是不懂武功之人。
“那位就是!”
丫男指了指独自在院子里的萧逸蓉,示意一库,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多谢施主,烦请施主在这里等候一二,小僧有几句话要跟萧居士说。”
“不敢。”
丫男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还是站在了院门之外,毕竟他是男人,进入女人的院子,要是传出去,会被说不守夫道,会被戳脊梁骨的。
一库当即朝着萧逸蓉走了过去。
萧逸蓉看着一库朝着自己走来,顿时猜出,这一个和尚应该就是给尹护诵经那个。
“小僧见过萧居士。”
一库打了一个稽首。
萧逸蓉也是同样回礼:“不知道大师找我有何事?”
“非也,小僧只是受人所托罢了。”一库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这是?”
萧逸蓉没有接过,反而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