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开府建衙,虽然也会引来讨论,但是绝对没有金羽卫这么大的反响。
在岳祥的院子内,四大太监齐聚,四面通风的花厅内,凉风习习,十分舒服,院子里还燃着一个红泥小炉。
陈寿舀了几瓢水,一根根地添着木柴。
曹广亮在椅上坐了,微笑道:“陛下许了金羽卫两百名额,也就是两百个金羽士,这个还要多谢咱们的那位怀善公主。”
“这支人马部署在避暑宫,必要的时候,是有大用处的。”
魏宁摩拳擦掌,大笑道:“痛快啊,自从姚保保得势,一直压着咱们一头,终于轮到咱们扬眉吐气一回了。”
这几个大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没把筹建两百人的金羽卫当回事,陈寿可没有他们那种心态,他还在为金羽卫的筹备烦恼不已。
汴梁的势力是均衡的,做了这么多年的都城,蛋糕早就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金羽卫建立之后,总不能一直保护自己炼丹吧,总要弄点权力来。
这就好比从老虎嘴里夺食,一定要从京城的既得利益者们中间,找一些软柿子捏一捏。
而太清汤寡水的,夺来也没用,这就跟闯关卡一样,打的人级别越高,收获也就越大。
“三爹,你说咱们金羽卫抢什么买卖合适,能在这汴梁立住脚跟。”
曹广亮宦海沉浮这么多年,早就看的十分清楚明白,沉吟道:“若是能掌握巡查缉捕,密探情报,就是握住了官员命门。哼,自古以来,有几个官员是干净的,谁不怕查?”
那就和后世的皇城司、锦衣卫、东西两厂性质差不多,却是可以捏死官员的命门。
如此一来,肯定有大批的官员倒戈,前来附庸。当然,也会引起文官集团深深的仇恨,谁都不想脖子上被套上一个项圈。
陈寿自嘲一笑,自己已经是献丹上位,从根上就是佞臣,和那些所谓清流是天生死敌,还怕个什么。
“这样一来,咱们前期不光和北司有冲突,甚至和南衙还有些利益纠纷。我们能依仗的,好像只有陛下的信任了。”陈寿有些担忧地说道。
四大太监相视一笑,年纪最大的苗德捏着声音道:“寿哥儿,你年纪小,没经历过几次宫廷的争斗。这下面的人呐,使出浑身的本领,翻江倒海,搬山断流,到头来都不如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就是朝堂呐。”
他的嗓音,莫名的带着一些伤感,不知道是想起哪一次失败的经历,陈寿估计和苏琼枝出走京城那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