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也是没有消息。
胖子给周凡打了几次电话,他的大嗓门,透过手机,回荡在院子的上空:
“小周啊,抓紧把两处宅子都收拾好了,胖爷我这就要去投奔你了。”
“可不能光顾着你自己住的,那个两进的院子。”
“咱们四个手艺人的大本营,你也得上上心,多盯着点。”
“等胖爷我把潘家园这摊货,都清理清理,我可就整个搬过去了。”
“破家值万贯啊,胖爷我这天天清货清的,体重都掉秤了1两!”
“……”
吴邪自己则是,先托关系买了一些可以直接净化溪水的药。
这样一来,他们三个人就不用再扛着水壶,可以节省不少的体力。
之后吴邪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他爷爷的一个朋友,请教了一番铃铛耳环的来路。
然后吴邪又风尘仆仆的跑了回来。
吴邪刚一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赶到周凡的跟前,面色纠结的说道:
“老周,我这一趟跑下来,越琢磨越不对味。”
周凡挑眉道:“哦?怎么说?”
吴邪靠在椅子上,吨吨吨的喝了半瓶水,喘了口气,才说道:
“那个齐老爷子,是本地第一代的古董商人,现在也算是个国学大师,在好几个大学里面都有客座教授的头衔。”
“我把那个铃铛耳环拿过去的时候,齐老爷子激动的,眼睛也直了,手也抖了。”
周凡提起了精神,笑道:
“这么激动?看来齐老爷子这是认出来历了?”
吴邪一摆手,表情古怪的道:
“嘿,可别提了,那齐老爷子用了好几个小时,翻了半屋子的书,你猜怎么招?”
周凡忍俊不禁的道:
“小吴你跟这抖包袱,讲相声呢?”
吴邪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学着齐老爷子老气横秋的样子,在客厅踱步道:
“等到我都快睡着了,齐老爷子才说,‘惭愧惭愧,老头子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周凡也是颇为无语道:
“合着半天,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那激动个什么劲?哎也不是,齐老爷子跟咱们是两个路数的。”
“在他们眼里,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最有研究价值。”
“在咱们手艺人眼里,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不是有机关暗器,就是没人接手,可以约等于破铜烂铁了。”
吴邪嘿了一声,语气揶揄道:
“齐老爷子后来听到我想把这个东西出手。”
“他主动说可以牵线搭桥,两厢撮合,但是让我保密。”
周凡嘴角一勾,笑道:
“看来齐老爷子宝刀未老,这种掮客的活计才是他的老本行。”
吴邪赞同的点了点头,从背包里面掏出来一大摞厍国的资料,推到了周凡的面前,说道:
“齐老爷子说,根据这个铃铛耳环的工艺来看,应该是来自于夏朝到两周之间。”
“铃铛上面的花纹,很可能是来自于一个,两千年前突然消失的古国——厍国。”
“研究厍国历史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认为,厍国,是华胥古国的一个分支。”
“这些关于厍国的资料,是齐老爷子让我带回来的,老周回头你抽空也看看。”
周凡慢慢的翻阅这些书籍,忽然说道:
“你说,这个‘厍国’和山海经里面的‘川外蛇国’,是不是一回事?”
吴邪一愣,耸了耸肩,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一说起山海经,就感觉特神秘、特带劲。”
然后吴邪指着一张壁画的照片,说道:
“老周,你看这个,厍国最重要的祭祀活动,祭祀‘蛇神树’,可以满足任何要求。”
周凡眉毛一挑,戏谑道:
“万能的许愿树?”
“许愿的人,真的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吴邪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
“一般我们许愿的时候,有特别明确的想要的东西,也有无所谓的东西,还有一些……”
周凡随意的翻着资料,接话道:
“还有一些,其实压根没打算用来许愿,但是在脑子里面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吴邪随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肯定的啊,没几个人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脑子吧。”
“我在早点摊吃东西的时候,脑子里面一部40集的电视剧,都自编自导自演的完成了。”
然后吴邪的目光,就注视着那张蛇神树的照片,摸着下巴说道:
“我怎么越瞅着这棵树,越像老痒给画的那个树杈子?”
周凡抻头看了一眼,呵呵笑道:
“是挺像的,看来老痒的画画水平也没那么次。”
两天后。
周凡,吴邪,老痒,躺在长途卧铺汽车上面,嗑瓜子、啃鸭脖、嚼鸡爪。
吴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颓然的说道:
“我啥时候,才能跟三叔似的那么有面子啊?”
“带着一堆干活的家当,也能直接坐飞机。”
“这长途车,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下高速,又在山沟沟里面,没完没了的转来转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长途卧铺汽车一路走走停停,磨蹭了很久,总算是到达了西安。
三个人随便找了个小招待所凑合了一晚。
夜里,老痒撺掇着去逛夜市吃点好的。
三个人一进入夜市步行街,就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
逛累了,老痒又嚷嚷着没吃饱,夜市步行街人太多,挤的人吃都吃不踏实。
三个人又顺着路边,找了个人不太多的大排档撸串。
周凡专心吃烤串。
吴邪和老痒一边吃,一边用当地人听不懂的南方口音,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明天倒斗的事情。
聊着聊着,边上的一个老头径直走了过来,定定的站到了他们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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