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承平瞪了一眼让自己没了眉毛的蔚潘儿,大手拍在地面,高阶恶灵兽的尸体被泥土吞噬陷入了地下。
本来担心会挨骂的蔚潘儿,看到自己父亲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后,气得直蹦。
“宁哥哥偏心,怎么你们都有这个,就我没有!”
“别蹦别蹦,小祖宗,小心你的脚!”周老爹拉住愤愤不平的蔚潘儿。
蔚承平不屑的瞥了儿子一眼,得意的打开小瓷瓶,里面冲出来两道灵力,化作坚硬的石壁和冰晶将高阶恶灵兽破坏的入口重新包裹起来。
蔚承平召出的砂石也紧随其后,直接将洞口覆盖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肉眼看去根本不会发现这里会有通道。
众人收队回到翠林园,再次看到李乐安的尸体,蔚承平依旧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医师,他的灵根你可有办法取出。”
一旁的医师们大惊失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蔚承平。
“您可知您所说的话已经触犯了我们医师的底线。”
见众人误会,蔚承平解释道:“这孩子是我的学生,他的灵根被人取出动了手脚,我必须弄清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医师们沉默了,其中年纪最大的医师走了出来,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
“我来!”
“修士一旦死去,灵根也会在一天内消散,要取现在就要动手。”
说着,老医师挽起袖子,拿起一柄小刀。
其他医师们跟着,默默的准备起需要的东西。
“谢谢!”蔚承平冲着老医师行了一礼,带着人退出了医师的院子。
许久之后,老医师没有出来,是一名年轻的医师走了出来,交给蔚承平一个包裹。
“我师父说,取人灵根是医师界的大忌,若您有机会抓住这些歹人,一定要替医师界清除这些败类。”
蔚承平郑重许诺:“请老医师放心,替我谢谢他。”
年轻医师点点头,转身回到了院中替受伤的守城军们治伤。
回到自家院中的蔚承平打开包裹,只见一根土系灵根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缠绕着丑陋的黑线。
“怎么会是这样?”
面对贺姨的发问,蔚承平也想不通这是如何做到的。
一般修士的灵根,但凡被取出就会变成废人,他们不仅取出了灵根还在灵根上加了东西,然后还将灵根放回了修士体内。
“也许,这也是黑禁术的一种。”
蔚承平不忍心再看,将灵根重新包起后说道:“这个事情非同小可,我可能需要出去一趟。”
“你一个人?”贺姨担心的问道。
蔚承平沉默半晌,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做不了太多事,还是得找到宁飞他们,然后再商量对策。”
贺姨赞同的点头,紧接着又担心道:“那翠林园怎么办?万一再有人找到这里。”
这也是蔚承平所担心的,夫妻俩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商量出好的对策,只好暂时收起灵根再想别的办法。
用罢午饭后,蔚承平休息了一会准备去看一下受伤的守城军们。
起身时,突觉身上有些异样,伸手一模,他的脸上闪过慌张。
周老爹正好也慌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潘娃子跑了!承平你快把他追回来!”
蔚承平接过周老爹递来的信,只见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
“老娘,老爹,周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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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灵根去找宁哥哥了,你们放心吧。”
“这个小混蛋!”蔚承平生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贺姨听到动静走来,看到蔚潘儿留下的信一脸苍白。
“承平,潘娃子将宁飞留在我这里的瓷瓶全拿走了,外面如今全是吃人的怪物,你快去将他追回来。”
蔚承平看着手中的信,眼底闪过一丝狠绝。
“老爹别急,蔚潘肯定带着小白一起走的,他还有宁飞留下的瓷瓶,只要不是遇上高阶或是导师级别的人,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也是一名修士了,也该出去长长见识了,就随他去吧。”
周老爹不可置信的看着蔚承平,求助的望向贺姨。
没想到贺姨更绝,面色平静的扶着周老爹边走边说:“由他去吧,这是他作为修士自己做的决定,我们也不能阻止。”
彻底被夫妻俩打败的周老爹,只能每天忧愁的看着蔚潘儿的玩具叹气,大的不省心没想到小的更不省心,可愁煞他这黄土埋半截的老头了。
东古边界-沛城。
雷炎巨狼喷出雷刃将恶灵兽大军打开一个缺口,带着宁飞冲出了包围圈。
夜晚降临。
一座荒山的山洞中,宁飞痛的满头冒汗,额间青筋暴起。
“马上就好了,忍着点。”李乐乐心疼的将最后一点药汁擦在宁飞背上。
一道从肩膀划到腰部的伤口触目惊心的露在外面,李乐乐擦完药汁拿起旁边干净的布条缠了上去。
这一下又让宁飞痛的颤抖不止。
身后的李乐乐忍不住落下泪来:“宁飞,明天还是我去吧,你这伤口不能再裂开了。”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宁飞咬牙忍住剧痛,伸手将身上的布条缠紧。
远处已经苏醒的土灵虫熬着药汁,替其他几只灵兽治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