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敲了敲桌子：“科技发展了，把生活污染处理地高效一点，能源利用率提高1个百分点，这点成本就收回来了。”
“对了，特别是核聚变，能搞出核聚变，能源就不用发愁了。”
“能源不愁，就能大力出奇迹，对吧？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里争论了，芯片什么的都可以上马。”
“只要不缺能源，对民营资本的限制也会大幅度宽松，工业能力进一步提升，避难所的设备就能慢慢更新，不至于因为老化出现问题。”
“如果真的搞出了什么真空零点能，还有曲率引擎，我们就不需要局限于待在太阳系了，逛遍整个宇宙，总是能寻找到物质的。”
张然这一段话倒是挺实在的，会场中传出了一片笑声。
气氛轻松了许多。
真空零点能什么的，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先把核聚变弄出来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看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林秋月，她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张然又道：“所以，你们就说个实话吧，核聚变搞了这么久都没有搞出来，到底有没有可能？”
“五十年又五十年，是一群人在那里骗经费水论文，还是真的能成？大胆一点，说实话，能成就上，不能成就不上！”
“殿下，自然是有可能的。”
说话的是一位物理学家：“我们的技术积累不少，数据库中也有相应的论文。但是……相关的实验几乎停止了，原因其实是成本因素。”
核聚变发电，理论上原料几乎无穷无尽，但也有成本。
先期投入就得巨量成本，制造超大型托卡马克装置，去赌一个不知道明天的未来。
这个超大型投资，是千亿资金规模起步的。
过去太阳还在的时候，光伏发电的成本早就做到很低的地步，甚至比火力发电还要低。
故而，核聚变技术，其实是个半路夭折的产物。
它就算做出来了，成本也大概率竞争不过光伏发电。
只有到达真正的成熟期，实现超大规模发电，成本才有可能降下来，和光伏抗衡。
故而，各国不可能花大力气去研究这玩意。
自从太阳消失后，压力上来了，各个避难所的势力，曾经想过合资投资核聚变技术。
但没有伟大的国家作为后盾，全球产业链的大量缺失，高端零部件无法生产，故而这个计划便无法继续了。
低级的托卡马克装置是没什么意义的。
唯有高端的才有价值。
“这样啊……所以还真的不是骗经费？那个托卡马克我们能弄出来吗？”
“殿下，不得不从承认，最高级的托卡马克装置我们没办法完成。我们虽然有四千五百万人，但最高端的那些……需要全球产业链。”
“而且托卡马克装置越高端越好，越大越好，低级的意义不大。”
张然有点头疼了，他想到了手里的两千造物积分，如果人类有了这玩意，说不定还真的能逆天改命一波。
但一个最高端的托卡马克装置，绝对不便宜啊！
要动用自己的小金库，他隐隐有些肝疼，暗地里郁闷，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搔头摸耳，好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