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原来分管财政的常务副区长,白滨路给白江区贡献了多少税收,你没算算?唉,没听懂,辜负了我的智慧。”杨亚华不动声色地反问道。向道平恍然大悟,说,“这倒是,去年这里贡献了五个亿的税收,占全区税收的20%多一点。”
“哈哈,财神爷骄傲了。看来国有森林的大火没有燃到你?”
“杨副省长,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怎么没有?组织上周找过我了,诫勉谈话一次。不过,我现在想开了,荣耀也罢,冤屈也罢,都是过眼浮云。纵向比较,我一个农村娃儿混到这个位置也算成功人士了,比起那些小学、初中同学有天壤之别。你说得对,为地方、群众做点事是应该的。王尔德说过,我们每个人都身处沟壑之中,但是总有人抬头仰望星空。这样想来,心就宽了。”
“是的,生活需要些阿q精神。当我们哭泣没有鞋子的时候,却发现别人没有脚,有这样的心态,平衡点就找到了。”杨亚华说,“最近想到腊子山煤矿事故,我就郁闷。事故发生时,某些人吓得六神无主,全靠别人揩屁股;工人安全升井后,你看某些人的嘴脸,在电视上侃侃而谈,戏精脸十足!得了表彰就罢了,还有人在高层造谣,说事故的原因是因为我当初疏于管理。真实原因是啥?是那个侃侃而谈的人为出政绩提高产能引起的。这个事,如果不是大舅子打电话告诉我,我真不敢相信,堂堂部级干部会干这事。我没有在省委书记、省长面前说他秘书的不是呀!船高不怕劈头浪,舵正不怕航道弯,我就没管它。”
“清者自清,蹩脚河虾翻不起浊浪。”向道平顿了顿说,“给你八卦一下,那个郑大歌星是折胖子原来的情妇,这个事在当年的东海省是个公开的秘密。所以,他造谣生事你要想得通,他那个戴帽秘书没有多大能耐,肯定是那个大歌星在背后作妖。”
“怪不得。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我始终相信茨威格的一句话,‘她那是还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莫看这帮人现在小人得志,但终会遭报应;不信,我们走着瞧!”
“肯定。听说云岫有消息啦?”
“在上海杨浦区活动。尹婷婷吩咐先不要惊动他,要暗地评估了他的病情再去接他。”见尹婷婷、杨亚苹、罗清香、吕忆萍进包间后,杨亚华话锋一转,“洗了脸、做了头发,变漂亮呢。”向道平跟着附和。罗清香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暗地里在说你人老珠黄呢!莫理他们,我们活得开心就好了!我们上楼打牌,让两个大男人带娃儿,体会一下女人的辛苦。”
杨亚华、向道平一脸无辜。“不要一棍子把人打死嘛!尹总,莫把你白滨路那块地输了哈。”向道平一语双关地说。
“去,向常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聊一下天,看一下娃儿,等会儿我请你们到临江楼吃饭。”
“五星级大餐,那多赢点钱!”向道平说。
女人们数落他是“变色龙”,向道平并不在意。等女人们走后,便与老友在包间摆知心龙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