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洒在树林间,没有蝈叫蟋鸣,万籁俱静,有些阴惨与森然。
不过我很激动,也很高兴,终于有点作用也有点盼头了,上天不负我啊。
他们见我突然停下就都围了过来,大头问我:“怎么了?”
“那个野人!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什么虎!”我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几乎吼了出来。
“怎么说?”
“你们看这日期!”我拿手机给他们看。
“日期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们一个个之前那么屌,怎么这会就不知道了!!脑袋里进水潭的时候有水进去了?!!日期啊!那野人给我说的日期啊!!”
“哦~”
“哦?!!他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吧!!”我眼巴巴看着小熊。
“哦。”
“咋又哦,我是说那个野人说的日期!和你们那什么师叔师伯的日期是吻合的!!我先前只顾着看公历了,没看农历!!”
整个空间静下来,落针可闻,他们一个个都眨巴着眼睛看我,大头和小熊的反应很奇怪,不惊不喜,只有老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全程走神。我只好又转头看大头,大头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捏着眉心,努力做着深呼吸:“行吧,行吧,没事了,走吧。”
“老哥啊,我明白你的心情,虽然那野人很像通古虎,但我们不敢确定啊,要是那是通古虎,他必然不可能不知道银地亏的,要是对方的立场和我们不在一边,贸然进去我们几个就没了。”大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细细想来自己确实冒失了,但我也不想丢面儿,还是要装作一副失望丧气透顶的样子。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一个半报废的人,我能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老哥你稍安勿躁,我们看看一会能不能发现那野人的踪迹,我们也想去问问,要真是二断的话也一举两得嘛。”
说完大头给我比了个大拇指,露出一脸微笑,我只好又整理好心思跟着他们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中间我们歇了两回,大头到四周打探了一下说今晚就在原地休息了。
这树林里除了那黑色的高树以外剩下的就是草地,黑虽黑,但很茂盛,不过比较小株,同足球场上那种草皮差不离,草皮下的泥土也是黑的,树木枝繁叶茂也不算奇怪,应该是一些特殊树种,只是比较强烈的情绪过后,我才在意起身边的环境来,这或许是一种常态,也或许是我与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们麻利弄好一片区域后,我们燃起个小火堆,盘坐在四周吃吃部队上的自热食物,树看着奇怪,但烧着与普通树木又没啥区别,吃完后老五又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睡着了。
大头吃完饭就开始抽烟,他直接扔了一包给我,我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安于现状的样子,不由得又开始思考起自己来,思来想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他们三人组比较有趣,在我看来大头是执行者,小熊是策划者,至于老五……也应该会有他的作用吧。
我就问他们:“你们觉得你们活着的意义在哪?”
“咋,这还没到十二点就要开始愧对众生了?”大头敲了敲自己耳朵上的东西。
“说真的,我感觉你们似乎很享受这种对我来说接受不了的生活。”
“意义不意义的,不重要,很多东西是与生俱来的,生与死都是顷刻间。这样给你说吧,我这耳朵,天生神敏,这也是我睡不了觉的原因,后来逐渐的掌控它以后,发现这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虚妄的,我能辨别任何东西,甚至情感,甚至真假。某一天,我的听力消失了,等世界都安静下来以后,我才发现我把这东西用错了,它再回来时,一切都有了意义,一切也都没有意义。”大头把烟头扔进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