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响使得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目光聚集到我脚下,我低头仔细看了看,是一个老鼠的黑色雕塑,只不过是中空的,老鼠身上须发皆具,其身子被我踩碎了,掉落在一旁的脑袋栩栩如生。
大头过来拿起那个断头端详,然后丢在一边,他扒开碎片,地面依旧软绵绵的,也没有洞什么的,他往下按了按,也只按出一个手印来。
“你们要不要试试挖一下,上次在海海平的竹林里我们可是挖到好东西。”我心里一动,有点恶趣味的想法产生。
“拉倒吧,那玩意叫好东西?整个一拖尾巴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你们上去也遇到了?”
“可不是嘛,熊总还生死要带上一具回去做成标本,我嫌太恶心就替他扔了。”
大头搓了搓手指,领着我们继续走,一路上见到不少黑色雕塑,有鹿的,有蛇的,有蜘蛛蜈蚣蝎子的,各式各样,最后我们目光定格在一个人形雕塑上。
这个雕塑也同样灵动,是个男性,手上还端着把大枪,只是面部表情十分惊恐。
大头稍稍打碎一些后露出里面一整套直立的衣服出来,皮带鞋子袜子一应俱全,连内裤都在,外穿的型款和楼外楼那一波人一样,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大头摸出不少东西来,他把对讲机打开,里面滋滋滋的,他发出一些声音,另一边直接把对讲机挂了。
“应该是最近留下来的,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了这里。”
他捏碎对讲机,也没将武器拿走,转头对其余两人示意个眼神,之前对三人背影的感觉又出现,老五也不再那么对睡觉渴求,几人似都收起了游戏人生的心态,变得沉稳起来,严阵以待。
我能感受到他们认真对待的对象并不是这个导致雕塑出现的原因,而是其他我所不认知的。
三人对我的保护圈开始缩小,每个人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枪,大头也给了我一把手枪,顺势给了我几个避孕套,他也给了其他人几个避孕套。
他们没有在这事上继续开玩笑,都将其封住袖口与裤脚,我也跟着他们照做,只是右手上那石膏不太好解决,没办法我只能放弃那只手。
我们越往里走,黑色雕塑便越多,这些雕塑的表情都是惧怕,我们无法找出它们惧怕的原因,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小心翼翼的走在这黑林里。
大头走着走着示意我们停下,他作出倾听姿势,下一刻突然吼到:“卧倒!!!”
我正疑惑呢,不知谁把我已经按在地上了,紧接着传来一声巨响,某个方向传来光亮,光亮过后便是枪声,火线直接朝着我们这里飞过来。
空气中偶尔传来咻咻声,火线点到树干上只传出闷响,并未炸开。
那些火线不规律的往其他方向去,我们这里除了最开始的少数外就没再出现,主要集中在某个方向上。
“远离!”大头沉声说。
“等等!!”
正当我们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大头却又叫住了我们,我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他依旧在倾听,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只是马上说道:“干!我们被包围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空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爬行声,我用手电照向远处地面,却什么都没看到,我又换了个方位,可还是没看到,他们几人也同样在做,但都一无所获,只是声音越来越近。
我把手电往树上打,树上同样黑漆漆,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地下?
大头用枪托往地里杵进,而后旋转一圈刨了个坑,坑里也是什么都没有。
爬行声越来越大,以至于我已经分辨不出其远近了,这时候大头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我没看错的话是之前看到过的冷焰火。
“双手抱脸留缝!”
我照着大头说的话做,双手间留出一条缝隙,他将其扭燃往远处一扔,朝着冷焰火放了一枪,白色火星四射,光亮照到四周,不远处的环境都被照出来了。
在缝隙内,我看到远处的地面波动起来,树干也在动,并且是自下而上的动,就像那树在长高一样,可当我放宽视野后却又感觉不出来什么,那场面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