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对的,能让我接受的理由。”
“合着你们这玩意儿可以随时变的?”
“反正我是这样,他没给你说?”
“嚯,我倒是长见识了。”
我们一齐离了黑湖,而画面也就此终结,一片漆黑。
剧痛让我重拾视觉,脑袋实在太疼太重,像灌了灰浆一样,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我强撑坐起,好长时间才看见手里是个雪白头骨。
对这头骨我倒是完全不怕,随手就扔了,打得地面咚咚的,不过娘的,这都是些啥人呐,那些画面一直充斥着我的脑海。
直至我稍微清醒,我才开始有意识的去淡化对那些画面带来的感觉,身上的痛楚已经消失,看来之前摔伤的地方恢复了,只有头还在闷痛。
朝着周遭瞧了瞧,空空荡荡,我也没见到白骨满地的景象,这疏忽间就莫名来了个脑瓜骨,我还稳稳拿着,没道理啊。
不过想想进来后的所见所闻,我发现道理在这里是最没道理的。
唉,真是苦逼工具人。
环境让我感觉有些异样,异样感来源于视觉感知的偏差,我现在在的地方可视范围不大,抬头一瞧,黑麻麻一片,什么都没有,这光哪来的?
我往着全身看了个遍,硬是不知道我能看见四周的原因,脚下踩着的地面还是石质的,手上石膏又被摔碎了一块,露大半截稍白的皮肤。
我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可视范围却没有丝毫增加,看着那黑蒙蒙的地方,我在想要不要把手机扔出去,纠结再三我还是放弃了。
因为以他们这些老阴逼来看,说不准这手机里有类似于之前林式用的那种追踪器,他们能找到我也说不准,要是扔到什么地方或者摔坏了,不仅断了条生路,怕是我连消遣的东西都没了。
关了手电,瞅了瞅这没信号的手机,然后我一下想起一件事。
干!
我好像啥都没有啊。
猛的往四周寻了寻,终于在可视与不可视的分界上看到了那快和黑色融为一体的枪。
刚才寻的时候又不敢乱动,我只得站在原地转圈圈,现在看到了我还是没敢乱动,鬼知道等一下会不会踩空又掉到哪去,这憨憨地方属实是折磨人。
看了看距离,大概两米左右,嗯……我应该跳得过去。
马准方向后,我屈膝一跳,手不由得摆动,可绷带又缠着另一只手,身体落地后没平衡起来,我就那样摔了下去,脚还崴了一下。
脚脖子酸痛得紧,好的是我拿到了枪,将其别上裤腰带后,前方可见处突兀出现了四只脚。
吓得我又一屁股坐下了。
我卯着劲往那边凑了凑,还是看不真切,似乎我自身有个可视范围,身体带着这个范围走。
娘的都这样了还怕个锤子,拎着枪我就走过去了。
随着我逐渐走近,脚连着腿也渐渐显现出来,完整的成了两句尸体。
那两具尸体都断成了六截,像被五马分尸了一样,血还在不住的流,只是我对这些已经有点麻木。
可再往前走时,尸体的面容露了出来,我当即脑子里就炸开了,凉意透顶。
躺在地上的,是大头和小熊,眼球翻白,死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