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小红便回来在元春耳边低语了一会儿,元春点点头:“去找人送她出府吧,赵国基那边也可以动手了。”
小红出门对那两个大汉说了几句,他们笑道:“这个包在我们身上!”
此刻正在妓院的包厢里搂着姑娘喝酒调笑的赵国基被从天而降的两个壮汉抓起来就走,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一棍子打晕了装进了麻袋,扔进了后门的一辆车中。
车夫刚要驾着车离开,那壮汉就拦住了他,笑道:“急什么,还多着呢,幸亏这厮的随从都跟来快活了,不然还得费姥姥劲去一个一个地捉来。”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这辆车才缓缓出了城。
此刻若是有人掀开车帘一看定会吓一跳,半个车厢里套着麻袋的人叠罗汉似的一个摞着一个,直摞得与车顶一般高了。
“一个都没落下吧?”
元春问回来禀报的壮汉。
“大小姐放心,按着您给的单子一个个比对着来的,谁都没能跑。”
那壮汉道。
“嗯,做得不错,去找抱琴领赏吧,这次多亏你们几个了。”
“大小姐客气了,我们从小都跟着阿爹做事的,多亏了大小姐的活计我们才有能力养活家人,就我兄弟,靠着大小姐的赏钱上个月刚成了亲呢!”
那壮汉名叫刘营,虽然生得高大粗壮,可在元春面前却颇为规矩,低着头也不多看,感激地道。
“你们诚心做事,我自然不能亏待你们。以后还少不了你们帮忙的地方。”
元春笑着让小红送他从偏门出去。
“小姐,太太来了。”
这厢刚送走刘营,王夫人便带着金钏走了进来。
“元春,你有没有听说赵姨娘她……”
“我听说了,母亲。”
元春给她倒了杯茶,看她脸上有浓浓的疑惑,道:“母亲怎么了?”
“就是奇怪,昨天还活蹦乱跳地跟我闹呢,今天就突然病了。”
王夫人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感慨道:“听说还是她自请出府调养,我原以为以她的性子,恐怕就是把府里的人都传染了也不愿意出去的,你说她怎么突然转性了呢?”
“以后母亲就清净了。”元春避而不答,只笑道。
“她只是出去养一段日子,好了就又回来了。”王夫人摇摇头:“不说她了,中午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喊上宝玉,咱们在我院子里吃饭,对了,你下午有什么打算?”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难得你回来一次,每次都往外跑,你出去干什么?”王夫人不满地问。
元春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她与北静王的事先透露给王夫人听,别的不说,让她做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与北静王?”
王夫人听了她讲那日太湖落水被北静王救起的事,瞠目结舌地问:“你们在宫中,难不成经常见?”
元春点点头:“王爷他……经常让人给我送东西来。”
“可是我怎么听说他与南安王府在议亲?”
王夫人脱口道。
元春怔了怔:“与南安王府议亲?王府里的谁?”
“就是南安郡主啊!”王夫人一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