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元春都羞于说出口,难道风羽是与夏守忠设计来引诱她?
今日她出暖阁之前本没想着一定要在今天揭发夏守忠,可谁知早上看到了那一幕,热血上头之后也顾不得许多了。
可这难道都是圈套么?
风羽脸色通红,整个头都埋入了跪着的膝盖中,看也不敢看元春一眼。
皇帝脸色极其难看,质问风羽道:“朕再问你一遍,今天早上你和夏守忠到底在干什么?若有隐瞒,朕将你一通治罪!”
风羽一抖,仍旧道:“陛下……奴婢怎么敢欺瞒陛下,奴婢真的是有事求夏公公才私下里说话的,夏公公并没有强迫奴婢!”
皇帝还要再说,太后伸出带着金甲的手制止了他。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你殿里的宫女太监,怎么会做下这种丑事?况且又是邱嬷嬷的徒弟,你之前不是说邱嬷嬷是你信得过的吗?”
邱嬷嬷的面上也很尴尬,又是愤怒又是不争地看着风羽。
听见太后这话,邱嬷嬷上前道:“太后娘娘,陛下,老奴的脸面不值什么,若手下的丫鬟做下此事,但请娘娘和陛下惩罚!”
“你的脸面不值什么,可皇帝和哀家还要脸面呢。”
太后轻飘飘地说:“皇帝的宫里传出这样的事,笑也要笑死人了。”
这时候忠顺王的人回来了,取回来一个大的黑匣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银票和珠宝。
夏守忠指着匣子道:“太后娘娘,这些都是那些人强塞给奴才的,奴才一直都存着,一点也不敢乱花呀!”
“北静王,你去清点一下。”
皇帝冷声说。
北静王心中叹气,知道忠顺王的人怕是已经将账给做平了。
清点之后,果然与那些欠条和账目是大差不差的。
太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夏守忠也装模作样地扑倒在皇帝跟前放声大哭:“老奴早就知道陛下厌弃了奴才,若是如此,老奴只能自求离去了,陛下,您保重啊!”
说完,夏守忠突然毫无预兆地撞向了一旁的柱子,引得殿内众人一同叫了起来。
那柱子在元春附近,北静王眼疾手快地将元春一把拉在身后,皇帝也惊出了一身薄汗。
夏守忠的额角撞在了柱子上,一道鲜血顺着脸缓缓流下。
他翻了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快叫太医!”
太后起身急喊一声,随后愤怒地一拍桌子指向元春:“贾御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内监总管!来人,把她拉到慎刑司行刑!”
“慢着!”
皇帝也起身来,看着太后道:“母后也太心急了,夏守忠的事朕还没查清楚,怎么就要定贾御侍的诬陷之罪?”
太后端着脸冷笑:“还不够清楚?贾御侍指控夏守忠的三条罪,没有一条成立的,刚才皇帝也听到这几个姑娘是怎么说的了。”
“人证说的若是算数,那物证就也不能作废。这几个女子是否是真的是夏守忠外院的人还有待考察,应该先拉下去好好拷问才是。”
皇帝此言一出,几个女子的脸就白了好几度。
北静王道:“是啊太后娘娘,怎么能凭突然冒出来的宫外人的一面之词就定贾御侍的罪呢。”
忠顺王勾唇:“那王爷又为何相信贾御侍的一面之词?起码现在这些人证和这个宫女都说贾御侍所言非实了吧。”
北静王咬了咬牙,道:“不瞒陛下,太后娘娘,人证之事臣也有参与,昨夜是臣疏忽之下人证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