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陪在众人面前顿时显得有点难堪,喝道:
“什么东西!有福不享,生就的贱命!”
身边家丁正要过去拉人,忽听啪的一声,一耳光上了韩陪的脸。
韩陪被打愣了,在通江镇竟然有人敢对自己下手,着实他让一时没反应过来。
几个家丁见主人被打,全部拾搡过来……
打人汉子,三下王除二,将家丁放倒,旁边吃瓜的都看得清楚,这个打人的汉子是个练家子的,顿时起了惧意,不敢靠得太近。
韩陪大怒:
“你是谁,敢在我头上动土,想死啊!”
“贱民杨大冲,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做过几镖师!”
韩陪见自己几人都不是他对手,听说又做过镖师,心中发毛,不敢立即上前打架。
“你有种,知道这是哪里吗!一个外来人竟然敢在我地盘撒野!”
韩陪说完,匆匆出了酒楼。
杨大冲抱着双手,冷笑着坐回自己桌边。
杨大冲正是郭怀顺手的副手,这次来通江镇,就是受了郭怀顺的主意,是有目的的。
韩陪出了酒楼也不回家,直接奔向通江镇县衙。
韩家与县衙关系好,而且县衙捕头和韩陪关系更非是一般,都是时常在一起称兄道弟,喝酒吃肉的朋友。
县衙捕头姓江,江捕头听说韩陪被欺负,还是一个外来人,大叫道:
“竟然有人敢欺负我兄弟,抄家伙!”
一群衙役如狼似虎,赶到酒楼,果然杨大冲还没走,江捕头上前就抖出铁链……
杨大冲也不反抗,被江捕头带着回到县衙,被锁进牢内,准备慢慢折磨。
韩陪这才出了口恶气,和江捕头又回了酒楼海天海地大吃大喝一顿。
第二日,通江县衙来了个击鼓告状的人。
县令大人赶紧升堂。
“威武……”两边衙役一阵呐喊,分两边站好。
县令大人懒洋洋看了一眼告状的男子,喝道:
“来人,先打五十杀威棒!”
在江东,击鼓喊冤告状,都要先挨板子,这叫杀威棒,如果是告官的话,就是告得正当也还得坐牢。
告状男子喝道:
“大胆!”
县令大人愣了一下,这口气听着不对啊,很有威严,赶紧坐直,喝道:
“你是谁?”
“本官风闻言!”
县令大人吃了一惊,他在这做县令,哪里不知道风闻言,风闻言是京兆伊下的右扶风官职。
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你你……你是右扶风大人?”
京兆伊、左冯翊、右扶风,是管理金陵京城地区的地方三大长官,县令大人吃了一惊。
急下座,道:
“可有官印?”
风闻言掏出官印,底朝向县令,县令一看,确信不无疑,惊道:
“既然是右扶风大人驾到,这里哪里还有卑职的位置,大人请!”
“大胆!这通江镇是你的辖地,难道要本官来管吗?本官今天是来告状的。”
县令大人怔了又怔,有点慌神继续坐到案后。
“大人所告何人,卑职这就差江捕头拿人!”
“我今天告的就是江捕头无故拿人,二是告韩氏子弟多行不义,当街抢人,打伤我的人!”
县令一听,吓了一跳,如果是江捕头犯案,自己就也会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