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淹没世界。
陈舒洗完澡,走到院子中歇凉,同时仰头看着星星。
今夜没有月亮,星星乍看只明亮的三两颗,经不住细看,越看越多,数不过来。
旁边一间厢房很奇怪的被封了起来,之前这间厢房是用来放杂物及停放小摩托车的,今天不知为何,窗户被泥土和砖块砌得死死的,门也被封了一大半。
陈舒想了想,转身上了楼。
“笃笃。”
象征性的敲两下门,听里面没有声响,便将门推开了。。
也没有反锁。
房里的光很温柔。
陈舒走了几步,看见清清靠坐在床头,穿着一件新的冰丝吊带睡裙,手上捧着一本,他立马垮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往床上一扑,隔着被子抱住清清的腰,问着她身上的香气:
“啊清清,我突然觉得我伤势加重了!”
“很难受么?”
“是的。”陈舒连连点头,可怜兮兮,“可难受了。”
“那要怎么才能好呢?”清清目光从书上移开,很平静的看向他,是在很认真的发问,任谁也看不出调笑的意味。
“要看黑丝。”
“呵……”
“行吗?”
“骗鬼去吧。”清清抿了抿嘴,继续翻书。
“啊你好无情……”
“继续。”
“你不再是那个可爱的清清了,你好绝情!你也不再是那个言出必行的清清了,你出尔反尔!”
“继续。”
“你明明答应了我!”
“……”
“你看!!你连让我继续都不舍得说了,用个眼神就把我打发了!”陈舒不由难过,“真令人伤心!”
“是么?”
“诶对了,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厢房的窗户和门给砌上?”
“因为要把它封起来。”
“为什么?”
“我要闭关了。”
“?”
“我要闭关,大概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要一直待在一个黑暗的小空间中,不能有光,不能有风,不能有任何一只昆虫闯入,不能与任何人交流,甚至不能有多余的声音传进来。”宁清手指停在书页上,却是转头神情淡然的看向他,好似能看出他的疑问一般,“期间我会通过一个双向开关的窗口让潇潇给我送饭送水。”
“啊?”
“是的,我们将有一个月不能见面,不能交流。”
“意义何在呢?”
“与这方世界隔开,只剩自己,从而更深层次的感受世界,感受自我,从而更好的与世界规则交流。”
“你不会孤独吗?”
“感受孤独,同时也感受与孤独相反的情绪。”
“好深奥。”
“一点点。”
“那你受不了怎么办?”
“你可以在外面唱歌给我听。”
“不是不能有其它多余的声音传进去吗?”
“是的。”
“那你听得见?”
“听不见,我会布置隔音法阵。”
“那你还要我唱歌?”
“那样我孤独的时候就会想到,有一个人在外面给我唱歌。想到你在给我唱歌,我就不孤独了。”
“神奇神奇。”
“一点点。”宁清抿了抿嘴,又问,“你会唱吗?”
“会!”
“好。”
宁清露出了笑意。
美得让人失神。
陈舒眨巴了下眼睛,刚想说“马上就要一个月见不了了,你还不穿黑丝给我看?”,突然他怔了下,随即掀起清清身上的被子,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睡裙布料轻薄,裙摆下一双大长腿。
真是好长,又长又直,腿型完美,上面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黑丝,质地细腻,颜色均匀,透明度刚刚好。
腿型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陈舒看得愣住了。
耳边响起了清清的声音:“你只有十秒钟,现在开始计时……
“十。
“九。
“八。”
反正都只有十秒钟,摸一下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问题吧?
又不是没有摸过!
光的都摸过,这还约等于穿了条裤子呢。
陈舒踟蹰着,伸出了手。
“七。”
瞄一眼清清。
把手覆盖了上去。
好光滑啊。
还带着体温。
手掌心划过时,甚至隐隐能听见嘶嘶的摩擦声,清细悦耳。
“啪!”
清清打掉了他的手。
摸到了才打?
陈舒咧嘴笑了,下意识嘲讽清清:“今天反应速度这么慢啊?”
“五。”
中间跳了一瞄吧?
“四、三……”
陈舒连忙收起贱气,负贱而立。
吊带睡裙与黑丝,居然碰撞出了一种奇特的诱惑,甚至有点晴趣的味道了。可这又是高冷的清清。奇怪的是这番矛盾并没有激活额外的性感,反而是高冷与性感并存,互不相融。
“一。”
清清盖上了被子,继续低头看书。
陈舒沉默片刻,看着眼前的纯色被套,抿了抿嘴,将头一扭:“没有我想象的好看,还是高冷好。”
清清伸手指着门口,头也没抬。
陈舒却赖着不走:“你闭关什么时候开始?”
“不好看。”
“好看好看……问你呢。”
“明天。”
“你给老师们说过了吗?”
“说过了。”
“都同意了?”
“我去年全科满分。”
“你了不起,你学霸。”
“……”
“那你明天吃早饭吗?”
“中午。”
“所以中午过后就见不到你了。”
“是的。”
“那我懒癌怎么办?没人监督我了。”陈舒挠了挠痒,“没有家长的孩子,很容易走上歧途的。”
“你的诅咒已经好了。”
“什么时候?”
“前几天。”
“胡说!我这两天还懒着呢!”